自己寻思着,就连猜半想,猜王文秋的用意。
王文秋不动声色,反问:“是与不是又如何?左右现在咱们家已经好了,揪着这些不放,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这日子,是我们努力得来的,不是靠他人的施舍与垂怜。”
王晟收回手,敲着桌面,又缓缓说道:“爹,你想厚待待亲戚,可是,那两家与他们的娘都不将你当至亲,只当你是可以任人摆布的工具。”
至于工具想什么,要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有谁会在意呢?
自己的爹还是看不明白两个亲戚。
“你怎能如此说话!”
王文秋闻言立即反驳,“其余不说,你的祖母在我们腾不出手照顾你时,还搭了把手,不然,我和你娘在农忙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安心去种田。”
王晟这时还不知王母在王文秋小时候干的那等龌龊事,但是单凭原身小时候的遭遇,就可以断定了。
“如果,将发霉的食物喂给幼童,也算是照顾的话。”
现在的技术可不像后世发达,随便的头疼脑热,就会去了半条命,更何况是这种肠道类的事情。
王晟当初在时候又问了王静静。
王静静说自己吃得少,只跑了四趟茅厕,王晟自己可是跑了七八趟。
这长此以往折腾下来,身体都给搞垮了。
“当初,我和静静都与你们说了这些事。前些年,提起这件事,爹,你也当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在意,可你应当知晓其中的凶险,也必须知道。”
王晟冷静下来,陈述道:“人正是因为有水,才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当初,我与静静连跑了好几趟的茅厕,是运气好,没有脱水而亡。”
“为何又要谈及此事?”
王文秋听见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爹,你不是说王祖母的事吗?我就将王祖母先前做的事再重申一次。不是我们要感激她,是要感激我们命大,只有命大才能中了毒以后又活下来。”
王文秋一怔,缓了许久,沙哑地说道:“生恩不可忘。”
“她行事没有念及生恩,兄弟之间行事也不讲任何情谊。爹,你将自己妻女的生命寄托在他人身上,可有想过他们是这样的人?”
王文秋沉默不语。
王晟盯着王文秋,再次问道:“他们这样的人家,会将你做的事记在心里,万一我们发生不测,就帮我们照看家里的人吗?”
他冷笑一声,“这样的人,我们没事,都给我们插一刀,没事也变成有事了。当我们真有事,不来踩几脚,都算他们积德行善。你将希望寄托在这等人家,不亚于将家禽丢在豺狼虎豹之窝,还企图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二,不亚于痴人说梦。”
王文秋语气疲惫地说道:“为何你先前不说?”
“先前我说了,爹,你哪次是不是听听就忘了?”
王晟之前也简要的讲述了一下,王文秋往前可不似今日这般有耐心,还停下来听着自己慢慢讲述。
自己幼年时,讲的话,他会找个理由开脱了去。
中了秀才,讲的会听,但也不多。
君不见,王大嫂那等人家,还能登门拜访吗?
柳昭星不愿招待,王晟早看了出来。
先前主事一直是柳昭星,可是,王大嫂逼着定亲,这件事就是王文秋的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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