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似是并不意外,他敛了神色,说道:“王元辅,大郑都要被你祸害完了,现在来我这作甚?明天大郑亡了,你王良咏必是奸臣谱上有名,我林澄虽不是清清白白,却也不至遗臭万年!”

“林元辅好大的架子。”

不愧是做过元辅的人,王良咏被那般羞辱,仍是气定神闲地开了口:“早年是你苦苦哀求,才拜在我门下,拿不出孝敬便入了赘,做了我家的女婿。”

林澄大笑:“我出身微末,能考中进士已是祖宗显灵,不寻求党魁庇佑难道要做一辈子县令?王良咏,你和王党都不过是我的梯子,如今我不需要了,仅此而已。”

现在的林澄什么都不怕,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还怕一个致仕的老倌?王良咏倒是笑了:“你哪日死了,我会来接我家姑娘回去。”

在这名利场沉浮的哪有完人?林澄不否认自己早年的屈眉折腰,太后也不讳言当年的不伦之情。

打发走了一个高岚,太后又挑了个才十二岁的小黄门伺候,秦昭对此无可奈何,他气冲冲地质问道:“娘,那人都死了多久了?”

太后拿起手帕掩住面容,轻轻说道:“我儿,那是你舅父。”

你还知道!秦昭益发恼怒,太后却道:“欢喜便是欢喜,你们都说我和阿兄是乱伦,可我喜欢他的时候还没念过书,还不知道自己是不能爱他的。”

高珞念书是高瑛教的,他一字一字地教会了妹妹四书五经,让她懂得道理,明辨是非。

大郑女子多是学习《女诫》、《女则》,让姑娘们安分守己便是,七娘却自幼就不是个乖巧的,偏生大了她三岁的同胞兄长一味宠着,养成了她离经叛道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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