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你年轻腿快,你就到镇上去把买种子的李站长找来吧。”毛舅听了,当即吩咐站在自己旁边看热闹的家和道。
“好吧。”家和答应了,然后就步行到镇上去找李站长。个把小时后,就和李站长一同来到了高开宝家的田头。
“尽是瘪谷呢。”腾明山见李站长来了对他说道。
“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呢?”李站长看了看在场的人,像是问大家,又像是问自己。
“不是你的种子有问题吧?”滕明山怀疑地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李站长听了很肯定地回答道,“因为我卖的种子,来路很正,手续齐全,经得起检验;况且大家几乎都是买的我店里的种子,要出问题,不可能只有老高一家出问题啊。”
“你说得很有道理。”滕明山听了表示同意道,“既然不是种子的问题,会是么问题呢?”
“造成水稻瘪谷的原因很多。”李站长毕竟是当过农技站长的人,边思索边回答道,“既可能是种子的问题,也可能是病虫害造成的,还有可能是打农药的原因造成的呢。”
“我刚才怀疑是病虫害的问题。”李站长蹲下身来,把一株稻子的稻叶从稻茎上撕开,仔细查看着,然后站起身,看着滕明山等人解释道,“但我发现穗杆不易抽出,说明穗茎没有枯折,不是稻瘟病;也没有发现螟虫危害的迹象,因为螟虫钻入稻杆时,从上到下蛀食稻茎,茎杆很容易抽出。”
“既然不是病虫害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呢?”这时张立军接过话题问道。“我估计问题就出在打药这件事情上。”李站长思索着不是很肯定地回答道。“打药会打出这个问题来?”张立军很是不解地问道。
“防治水稻病虫害,不仅要对症下药,而且打药的时间也要把握好,”李站长解释道,“不然就会出现瘪谷的现象呢。”
“你能不能具体解释一下?”滕明山听了看着李站长问道。
“当然可以。”李站长回答道,“你比如,在水稻孕穗扬花前后,是要打一次药的,这叫杀青。扬花一般是在上午十点至下午两点。要是你在这个时间段里打药,花蕾就会迅速闭合而不能授粉,造成只长空壳而不结米的现象。”
“你说的有道理。”滕明山听了表示赞同,然后问高开宝道,“你家在杀青时,药是怎么打的呢?”
“打药的具体时间,我现在记不清了,”高开宝听了回忆道,“大概就是中午左右吧。”
“这就对了。”李站长听了肯定地说道,“这个时候打药,最容易出现这个问题呢。
“可能就是李站长分析的这个原因造成的吧。”腾明山肯定地说道。
“老高家的种子是在我店里买的,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信,”李站长解释道,“但你们可以请专家来鉴定,如果我说的是假话,老高家这几亩田的损失由我个人负责赔偿了。”
“我相信李站长说的话。”高开宝听了无奈地叹息一声道,“算了,都怪我自己不懂技术。现在损失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我还是趁早做好栽晚稻的准备吧。”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啊。”毛舅附和高开宝的话道。
“现在农业科学技术发展很快,种田种地也要讲科学呢。”腾明山看了看李站长又看看大家提醒道,“但现在搞了责任制,大家都是一家一户经营,很多村民没有文化,素质低,还在按照老经验栽田种地,个别人甚至连老经验都没有,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我现在倒是有个建议,不知李站长能不能考虑呢。”
“滕书记有什么好建议解决这个问题呢?”李站长看着滕明山问道,“你不妨直说吧。”
“我是这样想的,”滕明山说出自己的建议道,“现在公社的农技站虽然撤消了,但毕竟人还在,你们不能只是打着农技站的牌子卖种子赚钱,还可以想些办法为村民提供些技术服务呢。”
“怎么提供技术服务呢?”李站长听了腾明山的建议一时感觉到有些为难道,“没有政府的支持,以私人的名义来搞这件事情是很困难的。”
“没有政府的支持是很难。”滕明山想想附和道,“但你们可以给政府汇报啊,当然我们也可以给政府汇报,争取政府的支持。和农户建立合同关系,为农民提供技术服务,农户也适当出点钱,这样不就双赢了吗?”
“嗯,滕书记的这个想法倒是很有道理。”李站长听了顿时很受启发道,“我考虑一下,看能不能搞不搞得拢来呢。”
“一定能搞得拢来的。”滕明山非常肯定地语气鼓励李站长道。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