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些绕,但总结一句话,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再去搜查自己的宅子!

柳风一挥衣摆,迅速消失在巷弄之中。

……

东坊某处大门紧闭的独门院落。

似乎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又是深秋,庭院里落了厚厚一层金黄的落叶,风儿一吹,叶片如蝴蝶般起舞。

光秃秃的梧桐树立在院中,枝桠分岔,朝天伸出,像个站立着仰天迷茫张开双臂的干尸。

幸好除了梧桐树外还有几棵柏树,依然满树翠绿,不至于一点生机没有。

一道人影从偏门处的院墙落下,轻轻落在地面,甚至没有压实落叶,便消失不见。

柳风已经把【观察】启动到了极致,但依旧没有在卧室、厨房、厅堂等地方发现司马燮的身影。

“难道我猜错了?”柳风站在漫漫茫茫的金黄落叶之中,眉头轻轻皱着。

一阵风过,一片绿色的柏叶在迷蒙的天光之中缓缓飘落,落在他的肩头。

柳风伸手取下。

下一刻他恍然大悟。

“嗖”

身影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二十米开外的一株柏树,某处树叶轻轻颤了颤。

……

“师父!”

柳风一手勾住一棵斜向的树枝,双腿踩着树干,以一个有些别扭却有很诡异的稳当姿势卡在树中间,看着面前以更诡异更扭曲的姿势蜷缩在树中心的、面色苍白的司马燮。

声音压得很低,却有些急切。

因为司马燮看上去状况很不好。

司马燮看到柳风,想到柳风刚刚上树的一系列动作,虽然自身伤势极重,却仍不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小子,几天不见,《九转无极功》和《穿云无影步》又又又长进了。

真是个天才啊!我老司马的眼光就是好啊!

想到这不由心中升起骄傲自豪的情绪,嘴角忍不住勾起,却牵动了伤势,表情扭曲起来,疼得倒吸凉气。

“嘶……咳咳……”

“谁把你伤成这样?席廷议?沈同?”柳风皱着眉问道。

他现在【医术】虽然还没入门,但多少能看出点名堂,司马燮的伤势远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若是不抓紧治疗,怕是有性命之忧!

司马燮虽然气息萎靡了许多,但听到柳风的话嘴角还是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他俩?再给他们俩一百年也别想伤到老子……”

或许是精神有些疲倦的缘故,司马燮不再像往日那么嬉皮笑脸,却反而流露出内心一丝武道高手本就有的自信甚至自负。

说来也是,即便他重伤至此,方才藏在这柏树上,若非他主动送去一片绿叶,柳风开着【观察】也找不到他!

强如这样的司马燮,竟会被人伤至这种地步,那人该是什么水平?难道是大宗师?

“那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柳风眉头蹙得更紧,隐约感到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

司马燮轻轻闭上双眼,呼吸变得几乎不可闻。

就在柳风有些担心地想要伸手去探他鼻息的时候,司马燮重新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有些浑浊无神的眼眸里竟透出浓浓的心悸和……一丝疑惑。

“假如,假如我说,打伤我的……不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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