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体质好,能撑住,何况他都没说什么,要是不行他会说,只要能救白羽,牺牲些也无妨”
老大夫沉默不语。
还有个大夫道“这血引也不是长久之计,下一次,再下一次又如何,我从没有那么恨自己无能,要是可以,我愿意用命换他康复”
“我们又何尝不是,可是我们都是无用之人”
老大夫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道“只期盼着白羽不要再那么么快犯病,近一两月内只怕我们不能再用血引救他,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为什么?”其他几人瞳孔地震,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老大夫轻轻摇头道“那位的身体现在取不了血引”
其他几个大夫有些发怒“什么取不了,重伤也可以取,要不了那位的命,他那样的人……”
老大夫对他们不抱希望面无表情道“就算取了也用不了”
“用不了,那便是中毒了,什么毒能伤着他,他为什么不保护好他的躯体,真是胡闹,不知轻重,那白羽怎么办”
楚萝听完他们这话心里一惊,替白羽也替那个提供血的人担心。
他们在用血引之法救白羽,白羽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而且听他们的说的话,这血引之法在白羽身上已经实施多年。
这是以命养命的做法。
普通人一次已经不得了,可白羽竟然……
且不说血引之法难以实施,对供血之人的要求也极为严苛,极其难找到合适的人,具体如何要求楚萝不知,但其中最要紧的一条是得心甘情愿。
被取血引要保持清醒,情绪平和稳定,不能使用任何麻醉。
因此就算找到了,取一次血引不但很是痛楚,听说比女子生子的的痛楚更甚,还要卧床修养许久。
可听他们这话,那个提供血引的人是频繁提供。
即便那人自愿,什么样的人经得起这么起这么取?
看那几个大夫的态度,除了老大夫,他们似乎并不把那个提供的血引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把当做救白羽的药。
可他也是人啊。
或者说,不是不在乎,而是他们更加在乎白羽的命,毕竟他们愿意拿自己的命换他。
血引之术白羽知道吗?他知道有个人是做为他的药而活着的吗?以他那个良善的性子,他要如何接受。
可无论他是否知道,他同样也要忍受着血引之术带来的巨大的痛楚,比刮骨疗毒之苦更甚。
楚萝心疼白羽,也心疼那个愿意提供血引的人。
楚萝仰天叹息,既然让他生于世上,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们健康的身体呢?
非要如此折磨。
几个大夫垂头丧气的离开。
楚萝听了个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眼下最重要的是白羽安危。
她立马回屋去看她种的药草。
楚萝看着已经有些高的草药,兰花般的香气比前几日浓了些,不再似有似无。
她关上门窗,洗净了手,把手抚摸上草药的叶子。
过了好一会儿,豆大的汗珠自她额头滴下,她咬牙撑着,直到再撑不住倒在地上。
从地上醒来已经月上中天,楚萝缓慢地爬起来看着桌上的又绿一些的药草倒了几颗补气血的药丸吃下去。
吃完药,她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出门。
她走到一条河边,找了个干净的蹲下来,把篮子里的酒、香蜡纸钱一一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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