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翁听了她的话顿时脸色骤变，他神情紧张地看着姜暮雪：“你，你在说什么？”
他刚问完就觉得自己失态，挥挥手让梅姐先出去。等房间只剩他们两人后，不倒翁沉下脸开口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呀？经理你紧张什么？”姜暮雪的语气依旧很无辜。
不倒翁似乎很讨厌她这种戏耍自己的态度，他压制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尽量用沉稳的语气问：“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拐弯抹角。”
姜暮雪笑起来：“我倒没什么想要求，只是想离开公司前想跟您建议一下，以后不要再让新人加班太晚，不然...”她走近两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不然晚上在这栋楼里容易撞到鬼。”
“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鬼？”他的额头旁边留下一滴冷汗。
“真的说不好。”姜暮雪语气诚恳，“我就看见过，就在咱们这层楼，有个跳楼死的女人。那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好像看到她就站在公司门口。”
她说话间两眼放空看向不倒翁身后，好像他身后站了一个人。不倒翁神情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训斥道：“我早就说过在公司里不能传播这种牛鬼蛇神的东西。哪个大楼没死过人？死了就能变成鬼？”
“那不一定。”姜暮雪立刻打断他：“万一她怨气很重呢？万一她不是自愿跳楼死的呢？万一是别人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她没办法才跳楼的呢？所以她肯定要回来找那个人。”
“姜暮雪你够了，你这么早来公司就是找我说这个的？”
“当然不是。”她笑起来，从包里又拿出一份辞职报告：“我是来找您签字的。”
不倒翁冷冷笑起来：“我是不可能给你签字的。”
姜暮雪沉下脸：“经理，你不怕我出了公司门就从天井跳下去？”
“哈，你还敢威胁我？你去跳，你现就去跳，我开门欢送你。”
她立刻又笑起来：“别呀，经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觉得我会像那个女人那么傻吗？不就是被人威胁作假账嘛，大不了鱼死网破呗，起码还有个垫背的。你看自己跳了楼啥都没得着，天天半夜站在公司门口吓唬我们这些新人，你说她是不是要找咱们公司的某个人啊？”
她微笑看着不倒翁，笑容中透着挑衅：“既然经理实在不想签我的辞职报告，那我也没办法，我先走了。”
她转身去开门，身后立刻传来不倒翁的声音：“你等等。”他走到她身边，声音小了下来：“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此时的态度好极了，“我只是来找你签字的。”
“行，我给你签。”不倒翁脸色阴沉，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但他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姜暮雪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签完字后她阴翳地看着她：“你刚才那些话最好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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