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的生命是你吸食的吗?”

一声满是怒气的喊声,在已经破损的房门处响起,陈生怒目看着前方坐在椅子的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还在憧憬吸食孩童生命的林桂英,一下回过神来。厌恶的看向对面那个穿着公仔熊的男子。她鄙夷的开口:“你一个区区凡人有何资格质疑我这个仙人!在我眼中你们只蝼蚁,吃你们又如何,我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我想吸食谁的生命就吸食谁的生命。孩子?哪里有孩子,那只不过是可以吃的蝼蚁幼虫罢了。”

“一个失去了人性,毫无道德底线恶鬼,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仙?你连人都不配,还好意思称仙?”陈生眼睛一直盯着这戴着面具的女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她走去。

林桂英此时也感受到了对方那带着杀意的压迫感,那作为她敢于无视人间道德法律的底牌-实傀,并没有和这男人一起出现。这让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有心想把面前唯一的实傀召唤到自己身边,只是现在她才发现,那实傀并不听从她的召回命令。她对这些实傀只有非常低的控制权。她给实傀的任务是消灭眼前这些陌生人,在完成这个目标前,实傀是不会再接受任何指令的。

面对步步紧逼的敌人,而自己的保镖却不听自己的命令,林桂英终于是慌了,她想逃。可是实傀已经吸食了她太多的生命,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起身了!

冷汗,开始从她的额头滴落,她感觉到了死亡,她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那些死在她面前之人的感受了。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她想逃,想离开,从她记事起,她在整个家族就如掌上明珠一般,任何人,任何事都必须按照她的意愿来。如果没有如她的心意,她就会哭,会闹脾气。这时候,家里的长辈就笑着哄她,满足她。而惹她生气的佣人则会受到责骂或者惩罚。

慢慢的她长大了,在她的思维里,只有和自己一样地位的,才是“人”,其他的只不过是工具罢了。既然是工具,那么有用的时候就利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丢掉,反正有的是可供选择的工具。一点微薄的工资,就可以得到一个可供驱使的工具。

最开始,她只是责骂,然后是责罚,最后,她认为所以的工具都一样,哪怕有些和自己长得一样,还不是工具。就如一个茶杯,生气的时候,摔碎即可。反正可以买新的。不开心的时候,杀掉一两个能够走路的工具,也是不过如此。

就这样,她慢慢的滑入深渊而不自知,只要她愿意,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也不过是小一点的蛆虫而已,一脚踩死也没什么。

而现在,面对那一步步走近自己的男人,她终于感受到了,那些她认为是蛆虫之人所感受到恐惧。

她想逃,但是她逃不动;她想喊,但是她已经喊不出来。

直到一直大手慢慢覆盖她的整个视野。她感到自己如死狗一般被人提了起来。

陈生没有去揭开对方的面具,因为他认为,对方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对方是谁,都必须偿还过去所有的恶!

那些死去的孩子,那些死去的人,虽然无法复生,但是杀掉作恶之人,却能让她不再作恶,不再有人被她肆意杀戮。

什么杀掉对方,你就和对方一样,放掉她,让她用余生去忏悔,屁!这种话,就是TM是狗屁!杀恶人反为恶人?说这种话的人非蠢既坏!是否原谅她,是否让她忏悔,这是那些死去的人决定的,哪怕是要忏悔,也要去那些死去的人那里去忏悔!

陈生看着被自己抓在手里,悬空吊着的面具人说:“我无权代替那些死去的人决定你,我只有把你送过去让他们决定!”

说完,陈生手臂发力,抓住林桂英那戴着面具的头,轰隆一下按到地面。林桂英虽然是凡体,但是,她所佩戴的面具还是给了宿主一定的保护能力。

陈生这力量,也只是把林桂英的头颅砸入地面,她并没有死,她惊恐的感受到那巨大的力量,感受到自己头部撞向地面时,那巨大的冲击力,和剧烈的疼痛,但是她并没有死,是面具保护了她!这让她又有了一丝“生”的希望。她想告诉对方,只要放了自己,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是,她现在却不能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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