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猫笑道:“我费尽口舌绕了一大圈,叶先生这下终于承认了。按理说,中了叶先生下的毒,唐嫒应该跟山下那几人一样,难逃一死,幸亏事发医馆,巴兄亦在场,你知道吗?巴岩松就被蛇咬过,他母亲是僚疆出了名的医师,手里有厉害的蛇药,后来巴岩花又把蛇药带到医馆,已备不时之需,加上大卫又懂得什么血清疗法,说巴岩松被治好过,血中有抗体,咱们给唐嫒灌药注血,一通忙活下来,唐嫒只在鬼门关走一回而已,已转危为安,叶先生你是不是很失望?当然,也怪你自己懒散......”
叶先生忍不住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胡小猫道:“你只单逮着此地常见的五步蛇一种蛇制毒,要是你再弄点青竹彪,眼镜蛇,银环蛇之类的参杂在一起,也许我们真的束手无策,结果还真的很难料。”
叶先生道:“还真是可惜了,但我真的不会制毒。”
胡小猫道:“谁制的毒不重要,但肯定是你们的人弄的,下毒之人是你无疑,这点你不否认吧。”
叶先生坦然道:“是又怎样?可我明明看着你们被抓进土司府后,就马上往这里进发,你们是怎么抢在我们前头的?难道飞的吗?”
“没有,我们是悄悄跟在你们后面来的。你虽然弄死了那几个守山人,只是那么显眼的一个大石窑,你怎么就没想着钻进去看一眼呢?”胡小猫说着,从后面抓起几件兽皮,扔到叶先生面前,道:“这是那几个人用兽皮拼接而成,用来装神弄鬼的道具,你没想到吧,那石窑里根本就没生过火,立在那里遮人耳目而已,实则里面藏着一个洞口,有天然溶洞与山上这里的洞相连,这些道具就是在洞里找到的;而你们走的是地峡,那里我去看过,尽头是绝壁,绝壁上有几个看似杂乱,实则有序可循,人为凿出的孔洞,我猜测,往那些孔洞,岩缝里打入木楔,便可接绳梯,攀援而上,我看之时,岩壁上空无一物,已被人为除净,可能你也是为此而恼羞成怒,除掉了那几个守山之人吧。你们现搭绳梯,肯定得耽搁不少时间,所以被我们抢先了。”
叶先生不禁仰天长叹,恨恨的道:“真可恨!除之有道。”
胡小猫道:“接下来我们该谈谈你此行的目的了吧。”
叶先生道:“怎么?我闲无事上这里逛逛不行吗?”
胡小猫讥笑道:“不会吧!你隐忍谋划多年,就只为到这洞里一游?”
叶先生疑惑道:“我小心行事,自认为毫无破绽,你怎能怀疑到我身上?”
胡小猫道:“确实,巴岩花失踪一事,我第一个怀疑的是陆大人,谁知陆大人才真是大智若愚,项诚项公子一来到这里他就有所怀疑,楠木多金贵呀,只有皇家才用得起,但他当时没得到上面要大建皇宫的指令,所以项诚手上采办楠木的手谕是存疑的,加上项诚一天只围着风响坡转,更加深了陆大人心头所疑;你虽对外宣称是军屯之人,可陆大人去你所居之地一番寻访下来,都说你久居学馆,却没人能说清你的来路,后经多方查证,坐实了你和项诚都和当年飞天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没猜错的话,项诚应该是某位飞天军军士后人,到底你俩啥关系,得由你亲口来说了。”
庾大成插话道:“项奎项斌是堂兄弟,堂哥项奎是将军,堂弟项斌是军师,那项诚嘛,跟当年的项奎长的实在太像了,不会是项奎的儿子吧!”
叶先生咬着牙道:“没错,你说的对,我还真小看你了,当年应该找个借口除掉你就好了,今天就没你在这乱嚼舌头了。”
胡小猫笑道:“孽缘未了呀!搞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后,你苦心积虑的藏身学馆,究竟目的何在我们就不得不认真探究了。”
叶先生道:“怕唐娥秋后算账报复我,隐姓埋名有啥稀奇的。”
胡小猫道:“是不稀奇。事实是僚人并没有想着找你们报仇算账,反而大度的容纳了你们。我听尹大公说,你知识渊博,谈吐不凡,唐娥很器重你,你还是当年土司府里几个抄书人之一,唐娥还经常邀你到府上推杯换盏,安排你为学馆首席,已经很不错了,不比你当军师差,你究竟还想得到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
叶先生道:“个中原由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你都知道去找尹大公答疑解惑了,想必心中已有定论,不如说来听听。”
胡小猫道:“那是!尹大公简直就是半步僚族活历史,从他那里,我还知道了巴岩花很聪明,小小年纪就对各本僚书倒背如流,开始,我还以为巴岩花是被抓去帮人译书的,慢慢想又不对,凭巴岩花那聪明劲,胡乱译一通怎么办?所以,如果真是抓她去译书的话,抓她之人应该也读得懂僚书才行,而且,你猜猜看,我从尹大公那里得到令我最兴奋的消息是什么吗?”
叶先生苦笑道:“肯定是不利于我了。”
胡小猫笑了一下,道:“你居然会看僚文!读得懂僚书!这点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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