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段奉眯起眼，他随手弹了弹烟灰，思考着他们说的话。
“大雾天，看不到别的楼就不能出去，宿管也不让你们出去，不能数台阶，因为每个楼层的台阶都是十三阶，在食堂里不能用馒头泡紫菜汤吃，不能一个人在厕所里逗留，B栋教学楼三楼的零三号教室，不能发生肢体冲突，二一零一号宿舍里不能吸烟，这是那个被锁起来的宿舍，还有学校商店里被下架的薄荷味口香糖，”段奉思考着这些规则之间的联系，紫菜汤是食堂里最便宜的菜，馒头则是免费的，这两样一般只有那些家庭贫苦的学生才会吃，否则再没钱的学生都会选择牛肉面而不是馒头泡紫菜汤。
还有三楼的零三号教室不能发生肢体冲突，是那个东西不希望这里面的东西被打坏还是怎么样，这里面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吗？
“零三号教室里有什么？”段奉开口问道。
“是一个空教室，就一些桌椅，”有人回答。
桌椅，这些桌椅里有东西吗？明天看看去好了，然后是大雾天，这像是什么限制一样，不确定和权能有没有关系，明天可以问问禾凝还有苏文可，再然后是厕所里不能是一个人，感觉这也像是限制一样的东西，不懂，明天问苏文可还有禾凝，剩下的就是那个二一零一号宿舍，段奉熄了烟头躺回床上，他决定明天中午吃完午饭再去看看，至于为什么不是今晚去，今晚他很困，不想动了。
“你们回去吧，记住，我不希望在教室里听到今晚我说的任何一个字，明白吗？”
“明白明白，”有人声音惶恐。
几十号人安安静静的走了，只有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宿舍里也没人说话了，段奉盖上被子，睡了个好觉。
女生宿舍，三楼厕所。
苏文可抽出长刀，看着被她钉在墙上的淡色人影逐渐消散。
“怎样？”厕所门口传来禾凝的声音。
“是恐惧权能，”苏文可说，“这个校园都被恐惧权能覆盖了。”
“恐惧啊，”禾凝咀嚼着这个词语，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之前巴别塔与星脑联邦有过一次联合猎神行动，”兔子从禾凝身后走了出来，她眼中流过深红色的数据，“行动的最后，他们所猎杀的神明碎裂，有附着着权能的血肉通过升维遁入星海，他们一直没有公布他们所猎杀的神明的身份，现在看来恐怕就是这个恐惧之神了。”
“恐惧之神啊，”禾凝喃喃道。
“禾凝你认识祂？”兔子问禾凝。
“算是认识吧，”禾凝说的模棱两可，但紧接着，她解释道，“上一代深渊君王就是恐惧与黑暗之神呢，他死于孤独，被自己亲手杀死，后来他的武器进入我的世界，成为了我登王的阶梯。”
“神明不是不能成为君王吗？”兔子问道。
“祂放弃了自己的神格，”禾凝说，“祂不是神明了，所以才会感到孤独，才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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