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两个选择

“那如果当时我没有选择去救那些普通人，又当如何？”巫寒紧盯着老者，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见老者不为所动，巫寒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

“那我们之间就没有缘分了。”老者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碗，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接着，他缓缓放下碗，目光扫过巫寒，然后继续道：“不过，既然命运让你走到了这里，那么，老夫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听到这话，巫寒精神一振，连忙追问：“您请说！”

“第一个选择，老夫会全力助你与一个普通伴灵缔结契约。如此一来，你便能在这神之界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若要取得优异名次，恐怕难以如愿。”老者伸出一根手指，面无表情地看着巫寒，等待着他的回应。

巫寒沉默片刻，并未立刻做出决定。他思索着老者的话，心中暗自掂量。显然，这个选择虽然能够确保自身安全，但对于追求更高目标的他来说，并不是最理想的方案。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老者问道：“那么，第二个选择又是什么呢？”

“第二个选择十分危险，其成功概率甚至不足七成，你是否真的敢于尝试一下？”老者的神色变得极其肃穆庄重。

“还望老祖明示！”巫寒凝视着老者那无比认真的面庞，自己也不禁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伴灵之间亦存在着高低优劣之分，但却很少人知晓究竟该如何去缔结更为高级的伴灵契约。世人仅仅只是明白一点，那就是自身灵台越是坚固与坚韧，则所能契约到的伴灵便会越发强大。然而若是灵台尚且不够坚实稳定，那么将难以抵御伴灵带来的猛烈冲击，最终只会导致灵台崩裂破碎，从而令自身魂飞魄散、命丧黄泉。”老者继续耐心地为巫寒答疑解惑。

“那么又该如何判别伴灵的实力强弱呢？”巫寒对于伴灵一事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关于这一点嘛，老夫也是一无所知，一切都只能留待你今后逐步去探索了。”老者听闻此言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那如何做才能使灵台更为稳固？”巫寒换个话题。

“这就是你今后修行的方向，你还有三年不到的时间，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者道。

“那我该如何做？”巫寒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事实上，这并不难。你只需在老夫所制造的幻觉之中抵御住那股恐惧感，并试着战胜它，便可算作迈向成功的第一步。然而，若想更进一步，战胜自我内心的恐惧，击溃这片虚幻之境，方可大功告成。但需注意的是，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亲身体验一次真实的死亡。寻常之人往往难以承受超过三次这样的折磨，超过便会导致神魂错乱、灵台崩塌。前两日老夫尚未使出全力，仅是略作试探而已。自此之后，每次挑战都将伴随着陨落的风险，不知你将会作何抉择？”老者语气平静地接着说道。

听闻此言，巫寒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情，整个人瞬间僵立当场，不知所措。倘若无法挺过这一关，等待他的便是真正的死亡。而此时此刻，他心中尚有诸多事情未曾完成，实在不敢轻易做出决断。尤其是对于复活母亲一事，他一直心怀执念。想到此处，巫寒愈发感到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