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省下钱了……”

“是啊,可不真省下钱了!”

笑了笑,叫他坐下,“真他妈倒霉,才干了几天,就出了这种事,还受这份洋罪!”

坐在床边,叫他不要多想,工地上的事没外理完,坐了会儿,嘱咐他好好养伤,就走了。

说他好了马上去工地。

“不用急,慢慢养吧!”

谁承想,这一养就两年多,他是干装修后又来打工的。

这事说起来有点蹊跷,因为第一次用孙老太的办法失败了,没接好,只好又去医院。

医生看过后说:“先消消肿吧!”

确实,刚崴的时候只有脚脖、脚踝肿,可再去医院包括小腿、小腿中部,甚至漫延到中上部都依次肿起来。脚脖、脚踝肿的透亮,一指头就能戳个窟窿,这样子没法手术,消了肿才能手术。

只好先回家消肿。

怎么弄成这样?

来医院前,先去找了孙老太。

按她的说法,所以弄成这样,是因为养伤期间刘秀英和郝强同房了,这是不允许的,不能同房。

孙老太说:“闺女,明明和你说过,这时候不能同房,看样子你也小四十了吧,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

刘秀英急忙分辨:“没有、没有!怎么能做那种事呢!瞧你老说的……”

脸色却变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孙老太不再追究,开始认真检查。让郝强坐在一个高杌子上,脚放在马扎上,因为高,背朝后仰,他在后面扶着。

孙老太慈眉善目,大约七八十岁了,但说话利落,一点也不饶人。虽然戴着老化镜,但不从前面看人,从镜片上面看,虽说有点滑稽,又像很有道行,很权威。

又问:“闺女,用的什么鸡?”

刘秀英连忙说:“按您老说的,黑公鸡,一根杂毛没有,家养的笨公鸡,大冠子!”

老太说:“爪子什颜色,黑的还是白的?这回可要说实话,他可是你男人,别误了他!”

“我知道,这……”半响没说话。

“什么这——快说!”老太很严厉。

这才说:“可能白爪的吧——”

“这还差不多,”老太说,“可是闺女,我明明告诉你要用黑爪的,怎么用了白爪的?”

刘秀英说:“本来想用黑爪的,可第二天去赶集,没有黑爪的,到老乡家里也没找到,觉得黑的白的差不多,反正都是鸡,又急着用,才买了白爪的,不就是只鸡么,黑爪白爪有什么不同?”

孙老太不再说话,低下头把腿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有些墨绿状粘绸的东西贴在腿上。一股恶臭直扑鼻孔。叫刘秀英到院里打盆清水,蘸着药棉把这些东西擦拭下来,晒干以后把脚放下,把鞋套在脚上,和他一起把郝强扶起来。

对刘秀英说:“别耽误时间了,这儿没办法了,快去医院吧!”

这是十几天以后,刘秀英突然来家里找他,“贾清,你去看看吧,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儿,郝强的腿肿的老粗!”

这才赶紧去找孙老太。

又去了医院。

临走,孙老太看着他问刘秀英:“他是谁?”

“我们老板……”

老太说:“这就对了,同样是人怎么他是老板,你们是打工的,鸡不也一样吗?”

刘秀英扶着郝强,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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