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或而感受到女孩的情绪变化。

予乐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老师立刻上前询问女人的情况以及受伤的原因。这时,救护车的急诊科接诊老师走过去,小声跟我老师说了些什么。由于距离有点远,周围又嘈杂,我只隐约听到‘家暴’这两个字。”

说到这里,予乐顿了顿,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而那个所谓的家属,应该就是女人的老公吧,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连口罩都没戴,双手交叠抱在胸前,神情冷漠得让人发寒。”

若晚继续盯着女孩,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后面,我和老师处理那个女人伤况花了两个小时,她身上大大小小,新新旧旧伤口叠加的触目惊心。她送过来是昏迷的,CT怀疑脑震荡,头骨开放性骨折。”

“这么严重?”

“嗯。后面护士小姐姐和我八卦说,那女人好几次被家暴进医院,男的爸爸好像也是会家暴他妈妈,所以他性格也暴力倾向,结婚前看不出来,对女人百依百顺的。结婚后,突然就变了一个人,工作应酬喝酒女人劝他少喝酒,因为担心他的胃受不了,结果他不知道跟哪根弦搭错了突然发狠打女人,一边打一边说女人是不是瞧不起他,打的女人整个人懵了缩在角落哭,等男人酒醒了,看这样直接一跪在女人面前说怪自己喝了酒就这样了,一边道歉一边扇自己,女人原谅了他。但是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女人第一次送医院来的时候,头磕到桌角出血,急诊入院的,送过来,女人整个人都神情有些恍惚,眼泪也一直掉但没有说话,没有声音。后面不知道怎么又原谅了吧?”予乐说完这句话后,稍稍停顿了一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楚楚可怜地望着若晚,而她的视线焦点,则精准无误地落在了若晚手中紧握着的那个水杯之上。

若晚见状,不禁轻声浅笑起来。只见她缓缓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水杯,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杯中的精灵一般。接着,她优雅地站起身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不远处放置予乐杯子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其拿起,而后转身回到座位旁,轻轻地把杯子递到了予乐面前。做完这一切之后,若晚又贴心地打开自己的保温杯盖子,将里面还冒着热气的水慢慢地倒入予乐的杯中。

“谢谢晚晚~”予乐满心欢喜地接过水杯,甚至都来不及试探一下水温,便迫不及待地仰头一饮而尽。一旁的若晚想要开口提醒她小心烫嘴,但话还未出口,就看到予乐已经顺利地喝完了整杯水。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出现预想中被烫到舌头的尴尬场景,若晚那颗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安稳地落回了胸腔之中,恢复了平静。

若晚无奈轻叹一口气看着她,予乐俏皮眨巴了一下眼睛,吐了吐粉嫩水润地舌头。

“继续说继续说~”予乐飞扑回被窝里,还特别仪式感的咳嗽一下。

若晚看着那吱吖响声伴着几下晃动的床铺,眼里划过一丝担忧,这床并不结实,以前初中寄宿时,她睡上铺。她那时候老害怕于自己动作大了床会塌,压倒在下面的同学,好在只是胆战心惊三年并没有发生一次,倒是听说过别班塌了一次,此时看予乐这样动作,实在自动担忧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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