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公审大会,不过才审理了三分之一的俘虏营的队头翟文远。

第一天是王庸处理,后面的王庸就交给了俘虏营的翟文远。

毕竟他曾经是瓜州被俘虏的奴隶兵,在王庸赤心营的这段时间,也主要负责俘虏的问题。也算是专业对口。

王庸看着第一天统计的数字,里面基本6成都是死罪,3成是重罪,只有1成是轻罪或者无罪。

王庸安排的死罪,死的都是五花八门。

而重罪是分情况。数罪并罚的基本都是死刑了。不过很多俘虏只是犯了一条,王庸就是砍去两个大拇指,打一顿军棍,然后和之前那些砍去大拇指的吐蕃贵族一道,准备给吐蕃人送回去。继续消耗吐蕃人的粮食和威望。

轻罪则是军棍,处罚以后和无罪的人一起编入俘虏营,接受改造。

当晚上王庸和一众将领、玉门官员回到县衙时,就看到县衙门口摆满了一筐又一筐的吃食。甚至还有捆好的稚鸡,拴着的羊。

王庸有点生气,问门房的亲兵说:“这是什么情况?不是不让你们收东西吗?你是想挨军棍吗?”

亲兵苦大仇深的喊冤说:

“将头,真的不是俺们收东西。一开始俺们还能劝住,后面百姓越来越多,好多人直接放了东西就跑,俺们再追也就追不到了。俺们也不敢收,就没动这些东西。结果县衙门口就成这样了。”

“哈哈,王将军也不必苛责亲兵。”

药行行首安于义笑着说:

“王将头今日此举,已然收服了整个玉门百姓的心。王将头大公无私,为民伸冤,百姓不送点什么东西,就是会心里不安的。百姓有此心意,也是自然之理。”

王庸看着门口这密密麻麻的东西,也是无奈的苦笑。

一旁的部落首领石劲一和皂吏杨遂,也是劝道:“将军就收下吧,要不百姓也会过意不去的。”

王庸叹了一口气,微笑说:“行吧,这样,安行首,可否帮我一个忙?”

玉门药行行首安于义连忙行礼说:“不敢,将军请吩咐。”

王庸回礼说道:“您是药行行首,定然清楚城中百姓情况。这些东西你帮我收集起来,分给城内的孤寡老弱,残疾伤病之人。帮他们度过一下这次难关吧。”

此话一出,这三位玉门县内的代表,顿时肃然起敬。他们见过太多的贪官污吏,匪兵贼将。王庸这样的人,和他们比起来,已然是圣贤了。

三人齐齐向王庸行礼:“将军高义!我等佩服!”

安于义也是说道:“将军尽可放心,在下必然办好此事。”

当三人离开县衙时,杨遂感叹说:“我们玉门县,真是有福气啊。能在这乱世遇到这样一位明主。”

安于义此时提醒说:“欸!杨兄,且不敢如此说。这赤心营乃是沙州刺史张议潮张公的军队,你假如当众这样说,会害了小王将军的。”

杨遂此时连忙捂嘴,笑着说:“失言!失言耳!”

到了晚上,其他两位将头都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县衙大堂。

王景翼看到王庸,上前担心的问道:“王兄弟,我也看了你今天的公审大会了。你这样会不会违反你自己定的俘虏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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