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见此,有些不忍,但很快就被苏寒拉走,二人走到那口井边打足了水,喝了个爽,根据地图辨认方向,径直离开了营地。
营地内越打越乱,自相残杀之下,能站着的已经所剩无几,并且都有相当严重的伤势,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好像丧尸。
这时候,那一堆尸体中,一具尸体缓缓的站了起来,明明脑袋已经被巨力砸了个稀巴烂,大部分身躯也被居民抢食,吃了个对穿,露出血丝白骨,五脏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还是站了起来,开始四处走动。
他先是从其他没有被吃干净的尸体上剜下五脏器官,修补了一下内部,就用其他人的血肉以及皮填充了一下身体,满场找了个合适的脑子,往稀巴烂的脑袋上塞了过去。
这下终于有点人样了。
赫然就是当初被大当家砸死的那位少年!
他看着周围满地的尸体,嬉笑起来,似乎很高兴,走回原来的帐篷内,看到了一老一中两具尸体,歪着脑袋,露出了困惑。
随后蹲下,竟然轻易挖开了二者的脑壳,津津有味的啃起来脑子,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随后便走出了帐篷,往南方缓缓走去。
可惜,与二人的方向相反。
此刻的营地渐渐走向死寂。
大地荒芜,酷热炎炎。
苏寒和柳轻烟行走在一条小道上,此时柳青烟看着地图,有些困惑。
“苏寒,你何选择这个方向,往北走?”
“往北走,离最近的县城很远,但往南走,最多走个一天就能到达最近的县城,路程只有往北走的二分之一。”
“如今大旱,炎煞灼心,我们又没有吃的,只靠喝水,未必能挺到最近的县城。”
苏寒闻言摇头。
“柳大夫,我已经说过了,你一脸死相,表面上看往哪里走都是个死,但是坚定往北边走,却能避开最大的凶险,死相减弱了不少。”
柳轻烟一怔。
“苏寒,你觉醒的到底是什么命格,都能看得出来?莫非是与命之一道有关的?可按理来说,这种命格刚觉醒时战斗力不强吧。”
她有些纳闷。
虽然自己的命格测算只能是半吊子,也称不上是命师,顶多是命者,那也没道理算的那么错呀,苏寒越来越超出她的预料。
苏寒闻言笑了一下,看像柳轻烟。
“柳大夫,不如说说你吧,你不仅被魔教的人击杀,而且一脸死相,想必还在被人机追杀,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柳轻烟闻言,沉默片刻,缓缓出声。
“苏寒,你觉得此次北郡大旱,千万流民,遍地白骨,是谁的错?”
“那自然是都有错。”
“嗯?”柳轻烟有些吃惊,没想到。
“天错,地错,人亦错,因此方才酿成如此无间地狱,须有人拨乱反正,乃至于教这日月换新天。”苏寒神色平静,悠悠出声。
他回想起了劈死命师苏寒的那道天雷。
“你?”
柳轻烟惊愕万分,正欲出声,却被苏寒一根手指抵在朱唇,示意暂且息声,随后看向不远的前方,一队人马正在缓缓往这里走来。
“人到了,劫难到了。”
苏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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