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院长的质问,我当然不能表现出任何胆怯。
“怎么?你有他们全部人的名单?”
“你不给我一份名单,我怎么知道他们都是谁,住在哪,是单挑好还是偷袭好。”
我过分嚣张的表现终于是激怒了院长,它也学着我的样子拍案而起,身体前倾探了过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够了,你个不折不扣的屠——”
电压拉满的改装手电从下颚捅穿进去,出现在黑色旋涡中央,院长的声音戛然而止,瞬间没了力气瘫倒在办公桌上。
“其他人不知道在哪,但你的替身就在面前,少一个是一个。”
院长的身体趴在办公桌上,但它身后镜子里的背影依旧腰板挺直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
随着那具替身自动讲解,镜子里的院长缓缓转过身,肩膀以上缭绕着一层黑雾,两片泛着淡淡红光的眼镜片是确定其头部位置的唯一参考物。
“你们寻颅者都这么害怕以真面目示人吗?作为借贷人的走狗却做出一副大反派的样子,可笑至极。”
院长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窗帘自动降了下来,降到一半才发现那是一面配合投影仪使用的幕布。
转瞬之间院长替身消失的地方架起了一台老式胶片放映机,我猛地想起这可能就是柴问他们那晚在路灯上看见的机器。
随着放映倒数结束,潘老师出现在荧幕上,上身只穿了一件黄西装,真空深V造型十分的妖艳。
“没看出来还有这副面孔,潘老师你白天教书,晚上育人吗?”
“华鸢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更愿意叫你屠夫,我来正式介绍一下。”
“你可以叫我们东写西读,院长和我分管开发写入和读取使用。”
听到这个名字我忍不住嘲笑起来。
“你没开玩笑吧,谁给你们起了这么个鬼名字,你们是东邪西毒,那我还是笑傲江湖呢。”
“你们老大是谁,喜剧演员?”
潘老师手托下巴做出一个很诱惑的姿势,纤细的手指在桌面划出刺耳的噪音。、
我很讨厌这种类似猫抓黑板的噪音,不过幸亏这段噪音及时震碎了那颗将要荡漾起来的春心。
“还不到时候,屠夫,现在的你无需知道。”
“除了名字,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你那些可爱的同事吗?他们或许正在经历残酷的拷打,奄奄一息等着你来救他们。”
我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前天我看见他们给你打工当牛做马,如果这也算得上是水深火热,那我前几年一直都在经历拷打,如果当时的领导跟你一样火辣,说不定我还能乐在其中。”
潘老师遮了遮胸口,将镜头推远。
“屠夫就是屠夫,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不仅好杀而且好色,很难想象你不做咨询师会变成怎样的社会危险人物。”
“连环杀手?采花贼?”
赶在潘老师想出更多猜测前我及时发声打断。
“我做咨询师这一行的确是为了给社会做贡献,才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被迫跟怪物打交道的。”
“既然你率先提到柴问他们,那就别兜圈子了,你开这个视频会议总不会是为了跟我商量要多少赎金吧。”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说明白点,我愿不愿意给,听了才知道,同事仅仅只是同事,非亲非故,条件太离谱我是不会答应的。”
潘老师和院长同时摆正身姿,态度非常正式。
“屠夫,我需要你帮我带过一个人来。”
“谁?”
“潘月伶。”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需要你们费尽周章的请我去抓?”
“我们之前派出过几批人,其中不乏有认识她的王建国,这几批人到现在还是音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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