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敢撒谎,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除了你可还有谁看见了?”
丫鬟指了指旁边一人:“还有她,当时奴婢二人一起守的那道门。”
被指的那名丫鬟连连点头称是。
“你们说她们三人朝丫鬟们的方向去了,可竹月回来却并未遇见,这又该如何解释?你们究竟谁在说谎?”
这时郑心月开口了:“唐夫人,刚才竹月也说了她着急她家小姐,所以并未注意周围,是不是…”
竹月立刻打断她,语气不卑不亢:“郑二小姐,奴婢说的是到湖边看到小姐之后没去看周围的人,不是路上。奴婢能肯定回来之时不曾见过三位小姐,既然郑二小姐当时不在场,又怎知那丫鬟不是在说谎?这么迫切地把问题推给我,不知郑二小姐在心虚什么?”
郑二闻言脸色变了又变。
这时刚刚说话那个丫鬟又低低地说了一句:“奴婢当时瞧见竹月姑娘是踩着屋檐假山飞回来的,而几位小姐则是走的平常小道,许是错过了呢。”
竹月冷笑一声,死死盯着那个丫鬟问道:“你也说了我是飞回来的,站得高自然看得远,一路上鬼影都没一个,突然出现三个人,我会看不见吗?”
小丫鬟被她盯得后背发凉,顿时不敢说话了。
郑心月没有想到平日里屁都不多放一个的竹月竟如此伶牙俐齿。也没有想到竹月的耳朵这么好,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听见呼救,更没想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武功这般高。
郑心月暗道一声失算,心里一慌,难免就会出错,她连忙说:“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都拿不出证据来,谁都有可能说谎。还是得之味亲自说说当时的情况才好,她究竟是失足落水还是被人推下水,只有她自己清楚啊!”
朱氏笑了,这是要不打自招啊!
朱氏看着郑二,一字一句地问她:“唐二小姐,侯府此次上门可有一人提过小女是被人推下水的?没记错的话从头至尾咱们似乎只问了郑家是否知晓小女落水一事吧?”
郑二一愣,郑老夫人瞪她一眼。
郑二忙解释道:“晚辈还以为侯府找上门是怀疑有人故意推之味落水,所以才…”
声音越来越小,郑二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这时可乐的心声响起:“主人,可以确定了,这事儿就是这个郑二干的。”
唐之味如何能不知道是郑二干的,可是没有证据也拿她没办法。
朱氏又问了:“郑二小姐既然有此一问,是不是也怀疑之味落水是人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郑二急忙否认,语气隐约带着一丝慌张。
“那你是什么意思?”
郑二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刚自己的脱口而出。
唐之味冷眼瞧着,凑近朱氏低声说道:“好了,母亲,看样子郑家是打定主意装傻到底了,没有证据,多问无益。咱们回家商议商议再做决定吧!”
朱氏点头,唐之味又看向郑老夫人:“郑老夫人,我可否去事发地瞧瞧?”
老夫人没有理由拒绝,借口身子乏了,便吩咐刘氏和郑二陪同侯府众人前去。
唐之味拒绝:“夫人和唐二小姐不必陪着,唤一个丫鬟带路即可。”
待人走后,唐晏宇走到唐之味跟前问道:“之味,此事你怎么看?”
唐之味摇摇头:“大哥,此事待回府再说,咱们现在先去事发地看看。”
郑府花园——
命带路的小丫鬟退下之后,竹月指着一座假山说:“小姐,那日奴婢便是从那假山旁将您救起的。”
“过去看看!”唐伯阳忙不迭道。
走至近前,唐之味突然脑袋一阵刺痛,可乐也毫无征兆地开始狂吠。
唐晏宇见状急忙扶住唐之味,紧张地问道:“之味,你怎么了?”
竹月则伸手安抚可乐,唐之味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伸手朝远处石凳指了指,示意唐晏宇扶她过去。
竹月抱着可乐跟着走过去,唐伯阳和朱氏心下着急却也束手无策,也跟了过去。
走远了一些,痛感消失,可乐也停止叫唤,唐之味看着竹月怀中的可乐,用眼神询问它刚刚怎么了。
可乐心声响起:“主人,我刚刚头好痛。”
唐之味暗暗心惊: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和可乐会同时头痛?难道和假山有关系?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唐之味示意其他人不要动,自己朝着假山走去。刚一靠近假山附近,头便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她连忙退后几步,一脸惊恐的朝身后几人望去。
朱氏吓坏了,红着眼眶问:“味儿,你究竟怎么了?莫要吓娘亲。”
唐之味目光看向几人,轻声开口道:“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靠近假山那边便头痛欲裂,你们帮我去看看那边是否有异常。”
“好,好,娘亲马上去,竹月你留下寸步不离地保护小姐。”
说罢,三人便快步走向假山。
围着假山转了一圈又一圈,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确定没有任何古怪之处后往回走。
趁他们还没来到跟前,唐之味赶紧抱起可乐悄悄叫它再过去一趟。
可乐一溜烟窜过去,刚到假山旁边便叫唤两声,又一溜烟跑回来,对着唐之味喊:“主人,我跟你一样,去到那边就头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唐之味心里着急,面上便显露了出来,朱氏见女儿这副表情,不忍她失望,转身又朝着假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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