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林斐还是明白，随着杜妄的强大，他也不是完整的自己人。
一旦杜妄带着克鲁苏诡秘返水，对华夏来说，就太难了。
“他哪里不一样，对了，他有说主任开会么？”
林斐也想见洛凡，问问他如今的对杜妄的态度。
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可很多时候，身份决定立场。
立场不是情分就能解决的。
人心终究易变。
杜妄叹口气，他也知道林斐他们越来越防备他了，所以摇摇头，“你知道，我身份尴尬……”
他语气有些落寞。
这一年多，为了防止出问题，他已经逐渐淡出明面，转到暗处，只为了对付克鲁苏诡秘，其他华夏事务一概不管。
可即便如此，克鲁苏也是一大危险。
杜妄固然是华夏土生土长。
阿撒托斯却不是。
谁也不知道阿撒托斯怎么想。
包括杜妄自己。
所以最好的办法，也是杜妄想帮忙保护这颗脆弱星球的意愿。
他必须让他处在可控范围。
所以这一年来他已经不再修炼。
即便如此，他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
希望他永远不会走到人类对立面吧。
林斐无声拍拍杜妄肩膀，“总会有说法的。”
杜妄正点头，突然他动作一僵，睁开眼睛却没了瞳孔，整个眼球变成了白色。
“来了……”
不属于杜妄的厚重低沉声音，混杂着未知的神经压制，加上诱惑语音窸窸窣窣响起，林斐几乎有一瞬间迷失。
林斐迅速定心凝神，让自己恢复清明，他心里防备更深，拉开和杜妄的距离。
却见杜妄正仰头盯着天空中某一处。
林斐也下意识抬头去看，却见原本蓝天白云，却像是一团纱衣，而纱衣后面美丽的少女正逐渐显露出自己的模样。
那是一座城……
不！
不止一座！
随着那东西距离拉近，神秘光辉逐渐散去后，却是一番奇异景象。
那是一片城邦，三座巨大主城旁边携带着星星点点光芒，随着距离拉近，修炼能看清楚，那些星点光芒应该也是某些凌空的建筑。
只是因为距离，以及主城的对比，所以显得没那么夺目。
“那是……？”
林斐不可思议。
“是众神之地，那里面，都是和我一样的神明……”
杜妄用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
那是阿撒托斯的声音，回音都带着低哑的诱惑和蛊惑。
林斐一直意守丹田，防备着阿撒托斯，所以这一刻他没被影响。
杜妄站起身，一脸激动的样子。
“那是通往更高世界的通道，只要我进去，就能到达更高处！”
他说着竟然直接冲着那里飞过去。
林斐皱着眉。
他多少知道一些。
他做主任三个月，已经接触到飞升这件事。
加上以前就有很多认识的异能者飞升，去的就是游戏之城。
只是原本游戏之城他们可以看到，却模糊不清。
而今他突然觉得，游戏之城越来越清晰，距离也更近了，似乎和飞机的高度也没差多少。
杜妄飞的很快，却在即将触碰到游戏之城的边缘时候，被看不到的结界弹开，而后直直落下。
林斐看着杜妄飞速落下，砸在海里，并没打算帮忙。
阿撒托斯没那么脆弱。
很快杜妄一边吐水一边湿漉漉从海里爬出来。
“咳咳咳……”
杜妄跪在沙滩上咳嗽。
林斐犹豫一下，走过去，“你还好么？”
作为兄弟，他还是心疼杜妄的。
杜妄摆摆手，开口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我没事，就是受了些伤。”
林斐又去看游戏之城，“那是什么情况？”
杜妄咳嗽了物流才擦着嘴巴站起来，苦笑道，“是众神之地，更高的地方，也存在着神，他们在众神之地挑选弟子，然后带走，成为更高等存在。”
林斐皱眉，“更高等？”
杜妄叹口气，“是啊，我已经到达我所在世界的最高等级，触摸到世界壁垒，却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办法，才来这里寻找机会。”
“如今机会就在面前，却只能看……”
杜妄语气很不甘心。
林斐却没搭话。
不知道洛凡知不知道这些。
很多事，掌权者知道更有价值，也能做好决策。
他们作为下属，如果知道太多，超过了掌权者，不是好事。
很可能会质疑上方，做出错误决策，那后果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的。
杜妄即便不甘，此刻也做不了什么，最后愤愤下水炸了一片靠近的诡秘，这才出了这口气。
而后他立即跟洛凡打报告，想要见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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