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走廊十分安静,只有年轻人推门的声音。

他担心吵到其他租客睡觉,行动起来不禁有些拘谨,放轻了脚步,

年轻人来到走廊尽头,轻轻敲了敲门,又小声问了一句:“有人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才推开了门。

他摸索着门边的墙壁,找到了按钮,打开了电灯。

“卧槽。”他被吓了一跳,直接叫了一声,在这空间回荡。

厕所门正对着一面镜子,而他发现镜子里照出来的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这年轻人被吓愣住一样,叫了一声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原来如此。又是规则类故事吗?”

没猜错,这是一个噩梦。

懿修德在梦中清醒过来了。

他马上梳理年轻人这几天的记忆,确认自己的情况。

很快他就发现一个年轻人没有疑惑或者说发现的问题。

那就是房东说不能打扰其他租客,也不能打招呼,但之前又说人有三急的话去其他楼层的卫生间的话,要问那一层租客的租客的许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年轻人并不是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自然没看过规则怪谈之类的故事。

被生活所迫的他也不会纠结规则的事情,所以没想这些也是正常的。

但懿修德把噩梦这个诅咒变成恩赐,自然要主动思考和深入噩梦的诡异当中。

他继续思考那四条规则。

规则上提到不要告诉其他人自己的门牌号。

这个门牌号是以门牌为标准,还是以实际房间来判定?

如果按照挂着门牌的话,他那房也挂着“202”,这公寓有二楼的,所以很可能有两个“202”的门牌。

被人知道自己所住的房间门牌号的话,十有八九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难道二楼那位和这房间租客有仇?故意弄个一模一样的门牌把诡异吸引过来?

懿修德心里想道:“待会得确认一下二楼门牌的情况。”

他暂时确认了方案,觉得还是暂时按照规则行事,再寻求机会突破并寻找背后的真相。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了进去,关上并锁好了门。

懿修德扫视一圈,发现这门后有两面镜子和两个洗手台,左右两侧还有两扇门,各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牌子,分别写着厕所和沐浴间。

“第二个规矩指的是这两扇门吗?”他敲了敲沐浴间的门,再次确认没有回应,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依旧水泥墙壁水泥地板和天花板,只有一个花洒和放衣服的架子。

懿修德洗了个冷水澡,顺便洗好衣服,挂到一楼的院子。

那里有晾衣杆,他行李袋中有几个破衣架,直接拿来用了。

年轻人开工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他拿衣架的时候通过桌上的闹钟,确认离上班时间还剩一个小时。

从公寓这里去饭店起码大半个小时,所以他只匆匆去二楼看了一眼,确认有一个“202”门牌后就离开去上班了。

这年轻人找的工作可没有说排早中晚班之类的操作,他得从早上八点半干到晚上九点半。

下午两点后或许有几个小时没人光顾的时间,但这时候清洁打扫之类的工作又得找上来。

某种程度来说,这部分工作内容比见诡还要恐怖。

但没钱又不行,所以他得想办法赚些额外的钱,解放自己的时间才行。

懿修德想着赚钱的事情,离开了公寓。

直到他离开公寓上班为止,负二层只有他一个人的动静,其他房间是寂静无声,二楼那边也同理,他去看的时候也是安静无比。

懿修德走在大街上,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两个帽子叔叔正和一个人做笔录。

他稍微放慢脚步,竖起耳朵偷听,很快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正在做笔录的人被飞车党给抢了,而那人也认识这群飞车党,说那群人都在这片地区居住,专门抢落单的人。

听到这里,懿修德有了打算,他做点好事不就有钱了吗?

他只是在做梦,并不会死,法律的惩罚也到不了他的头上。

不过因为在做梦就作死硬莽可不是他的风格,具体操作还得从长计议。

饭店的工作十分枯燥,懿修德除了面对客人外,还得分心思去处理那个有莫名优越感的老员工。

这老员工也不是本地人,同样是外地来的,不过早来一个月罢了。

懿修德的应对方法就一招装傻充楞,对方让自己做其负责的工作,他一脸天真且大声地询问对方为什么要把老板的工作交给自己。

想骗他这个新人,他也会大声地指名道姓再次确认,把对方搞得下不了台。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在这过活,扮演的年轻人除了满腔热血外也是一穷二白,光脚不怕穿鞋的。

……

九点半左右,懿修德戴着防水手套,拿着垃圾扔到后巷的垃圾桶。做完这个,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他扔完垃圾想着回去放下手套,却发现饭店后门被人锁了,厨房的灯光也关掉了。

“反正自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这手套明天再还吧。”他这么想着,就要脱下手套收进裤袋了。

一个影子从巷子门口那边拉长,出现在他的脚边。

懿修德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去,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来者不善。

“张小子!”那个满脸优越的老家伙从巷子的另一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水管,开始放狠话:“今天敢落我面子,你死定了!”

“还真是及时雨,正愁着怎么赚钱,居然有人直接送上门来。”懿修德把手套戴好,正好可以掩盖自己的指纹。

他在梦里连枪都能学会怎么用,梦中学个一招半式对他来说正常不过了。

“哈哈哈,这就被吓到了吗?你这个呆子,就这点胆子还敢出外打工!”那老员工把懿修德的淡定看成吓破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外出打工的人都是去参加黑涩会的。

懿修德没有说话,健步如飞,突然冲向那叫得最欢的老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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