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周皇宫,雄伟浩大的建筑此起彼伏,东南方向有一高塔,塔名微星,塔身七层,足有三十丈高,在月色下泛着黑紫色的幽光。仿佛诉说着对天命的不甘,直指苍穹的塔尖犹如利剑一般,划破自东而来的风云,流云溢彩。
塔底层内此刻汇聚着大周的当权人物,大周皇帝洪石毅、阴阳道乾乾子、大周烈阳军统领秦曜、暗月亲卫统领阿大。
四人围绕着一阵盘默默看着,数日内,阵盘上东海和冻原的明亮的星辰迅速黯淡,如风中残烛,泛着朦胧萤光。
乾乾子打破沉默:“黎君平、方勇二人如风中残烛,成不了气候了。”
洪石毅沉声到:“道长,无法断定他们生死下落吗?此二人不除,枯木逢春便又是气候。”
“天下事,因果交织,我只答应助你十卦,如今只剩三卦,战事未平,你确定要用在这?”
秦曜抱拳:“陛下,当务之急是出兵冻原与东海,待两地平定,他二人即使枯木逢春、独木成林也难以翻起风浪了。”
阿大声若蚊虫,喃喃道:“正是如此,秦将军所言极是,根基一毁,枯木逢春也难以长久。”
洪石毅权衡片刻:“那便如计划进行,前几日柳文爱子与人对酒,不敌后被硬生生灌死在酒楼内,柳文无心北上,冻原的事便放一放,先说东海的事吧。”
“秦将军,黎君平被西皇哈尔多算计,怕是重伤下落不明了,此去东海,沿海三城凌雪、凌烟、凌波人马必是群龙无首,镇压东海人之后,凌烟城凌烟阁住着黎君平的妻儿,老夫恳请你放他们一马。”乾乾子作揖道。
“道长此言何意?”洪石毅脸色不悦,“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黎君平与我同出道门一脉,他使得内外功夫,我使得占卜卦象,无论是当初与他的约定还是留道门香火之缘,我都要这么说,也定会这般做。”乾乾子顿了顿,“陛下,说到此处,我原本与黎君平约定论道,他若输了,东海便不做抵抗,与大周和平共处,你与阿大密会哈尔多之事,细细说来,也未曾将老夫放在眼里。”乾乾子闭上双眼,“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道长所言,倒是有几分以下犯上了。”阿大面露凶光。
“阿大,不得无礼。”洪石毅喝住阿大,“道长所言,寡人必当铭记与心。”
洪石毅说完,起身离去,秦曜、阿大紧随其后。
出了微星塔,阿大凑到洪石毅身边:“陛下,这老头不知天高地厚,你何必惯着他。”
洪石毅回身看向微星塔:“江湖能人异士,若能尽为我所用,何愁江山不稳,秦将军,寡人所言,你可能明白?”
秦曜神色微动:“臣只懂带兵打仗,不懂江湖之事。”
“秦将军,令郎秦曜可是拜了乾乾子为师习武?”洪石毅问道。
秦曜闻言,单膝跪下:“陛下!秦家世世代代追随效忠陛下,即使犬子秦焱,入了江湖事,也始终是秦家人。生为大周,死也为大周。”
“秦将军言重了,寡人不是这个意思。”洪石毅说完望着微星塔不知道想些什么,阿大与秦焱便在一旁候着。
良久,洪石毅开口了:“秦将军,大周栋梁之将,皆出自你秦家,若我记得不错,秦焱今年该有十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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