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一场春雨,正淅淅沥沥的下着,滋润了大地与森林。
随着春雨的飘洒,空气也变得更加清新与湿润。
使人神清气爽,十分惬意舒服。
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山峰之上,云雾缭绕,山林密布。一条清澈的河流从山顶某一处中心位置向四方流淌,最后垂在山脚。
一位黑袍少年于山脚向着山巅缓步走去,一步一步,四平八稳,气息内敛。
这黑袍少年大概十五六岁。身高约莫八尺,体形消瘦单薄,面容清秀,皮肤苍白。一双眸子中似乎隐藏着大江大河,深不见底,令人压抑。
此时他的身上有斑斑血迹,黑色长袍都被染红了一部分。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口,流淌着殷红的血液。
一步,一步。终于,他走到了山巅。
他步伐略微加快,一刻不停地走进了一处陈旧但却宽敞的道观中。
道观大门上横着一块黑木匾额,上书“破尘观”三个大字。
“吱嘎——”
陈琰推开了一扇大门。步履蹒跚,没有丝毫迟疑,冲着高堂上的身影直挺挺跪下。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师父!弟子……弟子该死!弟子大逆不道啊!!”
他抽噎着,脸上尽是泪痕。他用自己的手使劲抽着自己的脸。
“弟子大逆不道!啪!弟子大逆不道!啪!”
肝肠寸断,令人心起恻隐。
高堂上,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的白发老人坐在一把桃木高椅上,锐利的目光扫视在了陈琰的身上。
高堂下,站着四位同样黑袍黑发的青年人,其中一位气度最为出众的青年,他黑色的袍子上写着大大的“二”字。
他回头看了看师父,看师父仍然在盯着小师弟。他心中思量一刹那。站出将跪在地上的小师弟扶起。
“小师弟快起,有什么事,跟师父说,师父不会难为你的!”
二师兄说道。
“小师弟不要悲伤,有什么冤枉,与师父说吧!”
“是啊是啊,不要伤心了”
其他师兄也附和道。
陈琰摇摇头抽泣道:“二师兄你不知,师弟我,师弟我罪不可赦。罪孽滔天啊……”
“你先起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陈琰闻言,用他皲裂的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在二师兄的搀扶下竭力站起身。
“说罢,有何事发生?你大师兄,四师兄,六师兄他们又在何处?”
听到这话,陈琰眼中的泪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我与四位师兄下山除暴安良,剿灭山匪,可大师兄在路上突然狂暴,要杀死我和其它三位师兄。”
“其它三位师兄……他们都被大师兄杀死了!”
“弟子……弟子贪生怕死,当时就撒腿就跑了。没有帮助三位师兄共同对抗大师兄。”
“呼——呼”
陈琰泣声说道,心情十分激动。
全场寂静无声……
片刻后
“唉——”
苍老浑浊的声音响起,是师父的声音。
师父有些悲痛,也有些消极的叹气道:
“你没错,唉——”
师父摇摇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却是止不住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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