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身后的道士都探头,看到穿着红衣的柳娘,下意识就掏出桃木剑了。

呲!

柳娘露出凶相。

林清禾抬手:“别动。”

道士们瞬间将手中的桃木剑放下。

柳娘同时将牙收起,乖巧低头。

“你们都看得见我。”柳娘有一副好嗓子,声音柔美,只是那张脸实在可怖,令人不敢直视。

林清禾却不在意,她步步上前,抬手摸上她的脸:“伤口怎么来的。”

柳娘愣住,回忆拉到七年前。

某日深夜,柴房门缝里塞进半块花生酥——这是他们私奔那夜约好的暗号。

柳娘裹着斗篷扑进雨中,却见祠堂灯火通明。

周公子举着火把站在族长身侧,她送他的定情书信正在火把上燃烧。

柳娘被关进柴房那夜,母亲隔着门板哭泣:“莫怪娘心狠,你弟弟还要考功名。”

第三日送来的饭食里掺了香灰,第七日只剩半碗馊水。

当柳娘抓烂手臂哀嚎时,母亲正在院中教侄女绣花。

柳娘被当作是一个上天怪罪之人,族长要拿柳娘献祭给上天。

献祭前夜,周公子突然出现在窗下。

他隔着铁栅栏抓住柳娘溃烂的手:“等会我假装失手打翻灯油,你往芦苇荡跑。”

可当火舌舔上房梁时,锁住她脚踝的铁链纹丝不动。

透过浓烟,她看见未婚夫正在清点族里补偿的二十亩水田。

柳娘伸手呼救,却看到一个娇美的女子扑到他身上。

他搂着她,完全无视她的呼救声。

“周郎!周郎!”柳娘放声,泪水打湿衣襟也得不到周公子的一个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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