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杰还有气,王坚托起他的头,满是担忧:“挺住,兄弟,我想办法救你。”
说罢王坚愤然上前,应战博瓦尔卡,陈厚杰刚想说些什么,喉中一管血浸满咽喉,自口鼻中渗出,模样凄惨。
王坚怒而投掷短矛,抽出腰间长剑,博瓦尔卡怒而看着王坚的红漆战甲,被短矛刺入牛身,他吃痛拔出。
王坚以平生最刚猛的冲锋态势近前,一旁其他战士的尸体被他踩过,他飞跃着,一击持盾跳劈击中博瓦尔卡的重盔,博瓦尔卡以自己的牛角战盔将他顶开,王坚拼命稳住重心,愤怒使他充满动力。
长剑连续单侧斜劈横斩,划过博瓦尔卡的重甲,博瓦尔卡蓄势一斧将王坚的中盾打得凹陷,王坚摔倒在地。
王坚意识到自己得进攻博瓦尔卡上方的人类身躯部分,长剑连续转花伺机戳刺斜斩,在王坚刺入、劈砍博瓦尔卡人躯的同时,博瓦尔卡蓄力一斧劈中王坚胸甲,王坚当即一口血堵在喉管,飞了出去,落在陈厚杰身旁。
博瓦尔卡持续失血,重战斧劈入眼前大地,下半身因失血过多而瘫痪,两个大夏火焰法师向他释放火舌,博瓦尔卡燃烧起来,有气无力地惨叫,连绵征战,他也早就没了体能。
王坚挣扎着,他试图起身,刚起来一点便会因剧痛而不得不躺下,不过他已经见到博瓦尔卡在被灼烧,心中快慰,他终究还是赢了。
王坚的伤口也在向外渗血,骨骼错位,全身上下两道裂开的伤口如排水口一般,血液自其中倾泄,头上还有着被博瓦尔卡一击敲掉头盔的淤青,这家伙真难对付。
陈厚杰支支吾吾着,咳出一口血,而喉管还在不停地涌出更多鲜血,内脏受创,他已经是苟延残喘。
王坚还能说话,但他也只是等死:“厚杰,你说,凤凰城的那段时间,要是不变该多好。”
陈厚杰也没再挣扎,任由血液在身下流淌,两个血人躺在一起,他们是伙伴,也是战友,无数次躺在一起。
梦回凤凰城,他们幼时曾在教塾同窗,两人并排躺在草坪,凤凰城的气温正好合适,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就是最舒适的时候,身下铺缀着各自的书。
路旁的艺人圆腔滑调,浦东说书,凤凰城的特殊节目,诉说着蔽羽红鹰的传说,两个小孩看着上方的蔽羽红鹰振翅面旗,心生向往。
同窗数载,同僚数十载,而今他们又躺在一起,身下流淌着各自的血。
红鹰在空中与他们并肩作战,那只锦绣披羽、万鸟来朝的红鹰,羽翼丰满,鹰眼犀利,两人合上双眼。
虚无的艺人圆腔滑调,浦东说书,听不到的特殊节目,诉说着羽艳红鹰的传说,两个血人不见何处的蔽羽红鹰振翅面旗,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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