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雨滴落在瓦檐上,在青泥板上,引起了谁的心潮澎湃。

晚春时节,空气中带着几丝燥热。

暮云秋侧躺在实木榻上,素白的衣裳半敛,墨发垂落,眉眼坚毅,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她纤细的手轻勾着手上的玉镯,玉环相碰“叮咚叮咚”悦耳极了。

模样娇美的女子,身着碧青色衣裳,手中紧紧捏着野百合绣样的帕子,眸中泪光闪烁,满是忧愁

心里却打心眼的瞧不起这穷酸之地,

开口“云秋,那普济寺的桃花开的正盛,姐姐想与你一同赏玩”。

暮云秋不答话,眼紧紧盯着那野百合的帕子,忽地轻笑

“好啊,庶妹”。

她这个庶妹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暮玥脸色一冷,上扬的嘴角僵了,可心中要事缠绕,也顾不上与她争论长幼

“那一刻钟后启程,不然就赶不上那雨中桃花了。”

她转身离去,脑中的机械声滋滋响着。

暮云秋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晦暗。

……………………………

暮云秋低头看向手中的帕子,帕脚绣的野百合,惟妙惟肖,这是别院的手笔。

她还清醒?

云秋啊,我的云秋。

她眸色微冷,将帕子抛入火盆中,燃起星星点点的火光,焚烧殆尽。

“毕生背叛了。让徐娘自行下去领罚”

“是”

随即挥手让眼线下去。

黑影一闪。

身旁的倚钟颇有些气愤,张了张嘴,可想到主子的情况还是没说话,默默熄了熏香,取了浅蓝色云金纹的外袍,。

暮云秋走到妆奁旁,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把鎏金的利刃。

披上外袍,她轻声吩咐“倚钟,别院大夫人那里盯紧了”

“是,主子,可要奴婢陪同。”

“不必”她的声音轻轻的,像落盘的玉珠,终究尘埃落定。

——————————

徽州的雨向来阴晴不定,坐上马车,暮云秋掀开小窗上的帷幕,微凉的雨水溅进了她的眼中,最后形成泪滴。

前面一阵嘈杂,是山匪。

说是山匪,不过是逃荒的农民罢了。

盛王朝偏安一隅,虽版图阔大,可当今官家能力平庸,偏爱宦官,贪图享乐,后宫美人纷纭,前朝纷争不断,南方出现水灾,北方又是旱灾,官员大多推诿差事,逃荒的都到了京城。

来人长的一副穷苦之相,却努力装作凶神恶煞。

她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暮云秋也任由马车越走越偏,暮玥此刻却有些假惺惺的扯着她的衣袖

“云秋妹妹,这可怎么办?”

拍开她扯着她衣袖的手,却反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精致华美的簪子掉落,一阵天旋地转,她拽着她,出了马车。

“暮云秋,你想干什么?”

她一句话没说,手持利刃,放在暮玥的脖颈间,刀尖锋利,暮玥素白的脖颈已经渗出血来。

“暮云秋,我是你姐姐啊,放了我好不好?”暮玥似乎有些害怕,连忙放软了语气。

“毕生呢?”暮云秋问。

“不知,有人找我们花钱买你的命”胡程粗里粗气的说道,手持大刀,就向暮云秋砍来。

被她一脚踹在心口,手起刀落,利刃上沾了血,两眼一翻,死了。

那群人犹豫不前,毕竟都贪生怕死,这小娘子如此厉害,谁敢上去挑衅?

暮玥的身子一僵,恐惧感席卷了全身。

“毕生是谁?,妹妹快别说笑了”他绝对不能暴露。

暮云秋手上一用力,鲜血溢出,暮玥彻底恐慌起来。

不断乞求脑海中的系统。

【你忘了毕生吗?,你修改了他的好感度,他现在可是对你深情至极】机械音不缓不慢的说道。

她眼神一亮,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颇有些气定神闲。

“住手,玥儿”,面容清俊的书生飞奔而来,踏上马车,想要从她的手中抢过暮玥,她松了手。

一双男女颇有些狼狈地跌在地上,深情地互相对视,互诉衷肠。

暮玥的手法还真是厉害…把她苦心培养了多年的眼线,都逆反了,“好感度吗?”

雨愈发的大了,耳边是响彻云霄的轰鸣。

似乎才察觉到暮云秋的存在,毕生,站起来将暮玥轻放,与暮云秋对视,“主子,不,以后也不必叫你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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