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满心期待的他却被二伯说爷爷在忙而堵在门外。

二伯接了个电话转身出去,十几岁的骆弘深还没有学会隐忍与等待,明明已经接近深夜,生意上的往来不会带到爷爷的书房,那还会有什么人会在老宅里和爷爷交谈呢?

是不是叔叔家里那个讨人厌的骆新汉,总是耍娇弄痴,叫人好不恶心!

骆弘深看着左右无人,悄悄把自己的耳朵贴到了厚重的门板上。

书房里的声音像踩着他的心脏鼓点密密地爬过来:

“一众孙辈里,只有你才最让我老头子满意。”

“其他的孩子们左右不过平平之能,守成有余罢了。”

“你……唉,也都是命,从那地方回来是小安泉下保佑,既然回来了,又不愿接手家里的事业,老头子我实在是……”

往日自己绞尽脑汁、苦心孤诣,在爷爷眼里不过所谓“平平之能”,“小安”是大哥亲母的小名,自己的亲姑姑,那里边的那个人……

门“咔哒”一声开了。

愣在原地的骆弘深眼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听闻去年便进了国家保密机构工作的大哥站在眼前。

那时的颜琮之身上的冷冽气息更重,他这个哥哥向来是不喜欢这些表兄弟们的,对他也少有交流,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哥总是硬着一张脸,总也没个笑意。

骆弘深被慑人的气氛逼退两步,而打开门看到表弟的男人好像也并不怎么意外,只是看对方在傻愣愣地叫了一声“大哥”后,仍继续站着没有让开时,才出声说了一句:“借过。”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却深刻地雕在了骆弘深的心底。

门内的爷爷张口问道是谁,年轻的骆弘深忍着咬破了的下唇,舔舔血丝收回目光,调整出笑容走进屋里,继续当那个一个濡慕的乖孙。

——后来的骆弘深得权更多,终于了解了社会中不宣之于口的、被隐藏起来的性别。

而自己的大哥,却是不知道原因能够自由活动的一个例外。

也终于明白了他试探的手段为何全被轻飘飘挡了回来,知晓内情的他再未给颜琮之使过绊子。多一个不太亲近的靠山,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骆弘深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商人。

可是现在的这个所谓大哥,要抢他的新婚对象。

骆弘深看着光洁的后颈,眼底的暗色浮动出来,多少年来细微不与人说的阴私仿佛都有了出口。

那脖颈看上去纤细脆弱,半丝咬痕都没有,被他一手拢住,好像轻轻用力便能折断。

不知为什么,看着自己的手上绷起的青筋与那浅白色的肌肤一对比,手里握着对方的性命,让他兴奋地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这本来就是他的结婚对象,爷爷说的什么疼爱关怀送礼物根本没用,像这样卑贱的性别,差得不过就是一顿cao而已!

他知道倪阳州所说的标记是在唬人,此时嗤笑出声:

“告诉你……”

“被Enigma永久标记,脆弱的Omega,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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