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持续不断的土拨鼠尖叫从三房传出来。

屋里,沈宛猴一样上蹿下跳。

“啊!”

“啊!”

“啊!”

“你啊个什么劲?”

“老远就听见你在啊了。”

谢无痕从外走来。

左手提鸟笼,右手蛐蛐罐。

纨绔三大爱好,遛鸟、斗鸡,斗蛐蛐。

一件不落。

沈宛看见谢无痕,简直就像饿了大半个月的人,忽然看见了肉。

猩红着眼睛从桌上将人扑倒在地。

画眉鸟吓的从撞开的鸟笼扑棱棱飞走。

蛐蛐罐一声脆响,蛐蛐也蹦走了。

“你说,你为什么没中探花?”沈宛声嘶力竭。

摁住谢无痕的两只手,手背青筋虬结。

谢无痕还没来得及为他的鸟和蛐蛐痛心。

便先听见这声崩溃的质问。

他一脸莫名,“我什么货色你不知道?”

探花,她可真敢想!

他连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离谱的梦!

她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货色!

沈宛本就扭曲的面容,霎时更加扭曲。

“你竟真敢在贡院兜个屁回来给我!”

谢无痕喜笑颜开,“那可是一般的屁!”

“那可是在贡院浸染了文墨书香的屁。”

“那不也还是一个屁!”沈宛揪住他衣领,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朝他愤怒狂喷。

等一下,差点就被他带偏了。

她松手放开谢无痕衣领,顺手理了理。

“夫君,你为什么没登基?”声音平静的人心里直发毛。

“你还是抓着吧。”谢无痕默默提起沈宛的手,放在自己衣领上。

这人已经彻彻底底疯了。

沈宛也没客气,揪着他便开始摇晃。

“为什么是太子登基,为什么不是你?”

质问到后面,声音已经带哭腔。

摇晃也跟着停了下来。

谢无痕眼睛转了转,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了出来。

“你不会以为我是陛下什么流落在外的皇子吧?”

“所以当初才死活要换亲。”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神态已经带有几分笃定。

沈宛:“……”松开爪子,转过身蜷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用后脑勺对着他,“你胡乱猜测什么。”

还一猜一个准。

谢无痕兴奋的转到她身前,“不是吧,你真这样以为?”

他猖狂大笑,“哈哈哈。”

“你这是什么绝世大冤种?”

简直了。

这笑话,他能笑到闭眼断气前。

沈宛恼羞成怒,恨不得一嘴巴子扇歪他可恶的嘴脸。

她不死心的问,“你真不是皇子?”

“我指天发誓,我不是”,谢无痕举起三根手指。

他就说呢,他哪里来那么大魅力。

原来是……

“哈哈哈”,谢无痕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那前世是怎么一回事?

沈宛一脸迷茫。

沈梨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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