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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弟弟的这些逆天行为,他也就只能作为旁观者感叹一番了,或许如果这个一家之主是自己弟弟,会不会变得更加兴旺?
这一刹那间,他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突然就理解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将来自己也有了孩子,或许在某些时候,自己恐怕也会不由自主地偏袒二弟多那么一点点吧?
想到这里,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向人群告辞,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后院的大堂走去。
当他踏入大堂时,一眼便望见凌弘正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
“爹……”凌不悔心中一惊,赶忙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客人都走完了吗?”凌弘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
凌不悔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还没有呢,这人啊简直就是络绎不绝,照这样下去,怕是要一直持续到明天都未必能数得完......
爹,我有点想不明白,您为何不出去一同招待那些宾客呢?”
听到儿子的问话,凌弘冷笑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幽深如海:“哼,那些人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如今咱们凌家稍有起色,他们便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纷纷围拢过来,想要攀附上我们。
可实际上,他们所看重的哪里是什么你弟弟本人,无非是他身后可能给他们带来的种种好处和利益而已。
对于这种心怀叵测之人,又何必浪费精力去应酬呢?”
凌不悔重重地点了点头,缓声道:“爹所言极是,在商言商,可不就是如此么……”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凌弘的脸上似乎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悔啊,为父这里有一件要事需交由你去办理,不知你是否能够担此重任呢?”凌弘注视着眼前的儿子,轻声问道。
凌不悔听闻此言,连忙躬身施礼,语气坚定地回答道:“爹但说无妨,只要是孩儿力所能及之事,定然全力以赴,绝不辜负爹爹所托!”
凌弘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般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片刻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在让你办事之前,为父要先问你三个问题,倘若你皆能答对,那此事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凌不悔心中不禁掠过一丝疑惑,但面上仍保持着恭敬之色,应道:“还请爹明示……”
凌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记得这些年来,我曾多次对你说过同样一句话——你是我的儿子,而幼长亦是我的儿子。
对于你们兄弟二人,我从未有过丝毫偏袒之心,关于这点,你可信否?”
说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凌不悔,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凌不悔稍稍沉默了一瞬,然后咬了咬牙,答道:“我信。”
然而,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凌弘见状,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让人难以分辨他究竟是在微笑还是苦笑,接着说道:“不,不悔,其实你并不相信。
也许直到此时此刻,你依然认为我说的这句话不过是场面话而已,你仍然觉得我在对待你和幼长时存在偏心……”
凌不悔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他不敢伸手去擦拭,而是神色紧张地急忙开口解释道:“爹!
二弟他确实比我厉害得多啊,他能拥有这样出众的天赋,也是理所应当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懂事了……”
然而,还未等凌不悔把话说完,凌弘便抬起手来,示意他先不要再说下去。
只见凌弘一脸严肃地说道:“不悔,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始终都是你的亲弟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听到父亲这番话,凌不悔连忙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向父亲行了一个大礼,并郑重其事地回应道:“孩儿一定会牢记在心的,请爹爹放心!”
看到儿子如此懂事听话,凌弘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问道:“假如日后你的弟弟遇到了麻烦,甚至有人逼迫你去加害于他,那么你究竟会不会做出这样违背亲情伦理的事情呢?”
凌不悔听后微微张开嘴巴,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显然一时之间还没能完全理解父亲话语中的深意。
就在他准备开口回答的时候,凌弘却再次抬起手来,阻止了他说话。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个问题。”凌弘缓声道,“我只是想借此机会问问你,对于我这个做父亲的,你心里是否存在一些不满之处?
又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一直想问但却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吗?
只要你愿意讲出来,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些而责骂你或者动手打你,毕竟如今的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说到这里,凌弘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慈祥与温和之色。
凌不悔听闻父亲所言后,不禁愣住了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他一脸认真地看着父亲说道:“爹对我的教诲,孩儿一直都深深地铭记于心,从未有过半分的怨恨之意啊!”
听到这话,凌弘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口问道:“很好……那么接下来第三个问题,如果此刻让你离开凌家,你可愿意?”
凌不悔再次一愣,心中暗自思忖着父亲话中的意思,犹豫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反问道:“难道是需要孩儿去办某件事情吗?
”然而,凌弘却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看到父亲的动作,凌不悔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追问道:“爹……莫非是孩儿做了什么错事惹您不高兴了吗?
不然为何突然要孩儿离开家族呢?”
面对儿子满心的疑惑和不安,凌弘轻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并非如此,只是为父觉得你已经长大成人,应该到外面的世界去历练一番,增长见识、磨砺心智。
而此次出行,预计会耗时四五年之久......在此期间,你不可踏入江都城一步,或者说不得踏入大乾!
亦不能返回凌家,不知你可否愿意应下此事?”
凌不悔面色很是犹豫,显然他不想离开,凌弘也没有着急催促,就这样坐着,望着后院不断下着的鹅毛大雪。
“爹,您能不能告诉我其中缘由啊?”凌不悔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再一次开口问道。
只见凌弘微微一笑,缓声道:“孩子,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弟弟。”
听到这话,凌不悔心中一惊,忙追问道:“因为二弟?
这到底是为何呢?难道爹您打算让他回来继承家业……”然而,此时的凌不悔已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那股怨气,取而代之的竟是满心欢喜与欣然接受。
凌弘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温和地说道:“并非如此,凌家始终都会是你的,日后这偌大的家业也只能交由你来掌管。
不过眼下,你只需回答爹一个问题,便是你是否愿意听从我的安排。
当然,爹绝不会强迫于你。”
凌不悔稍稍迟疑片刻后,最终还是恭敬地弯下身子,应道:“孩儿谨遵爹的旨意,只要是爹爹吩咐的,孩儿绝无半句怨言!”
见儿子如此顺从,凌弘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好了,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出发吧。
今日你也算是出尽了风头,风光无限了。”
“什么?这么急着就要走?”凌不悔闻言,顿时满脸惊愕之色,显然对于这般仓促的行程感到十分意外。
凌弘重重地点了下头,解释道:“没错,无需做过多准备了,后门已有一辆马车候着。
此行的目的地乃是西夏,待你到达之后,自会知晓具体事宜。
切记爹跟你讲过的话,五年之内不可擅自返回,至于个中缘由嘛……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你自然也就清楚明白了。”
凌不悔缓缓地弯下腰,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而又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后门走去。
就在这时,坐在椅子上的凌弘站了起来,口中不自禁地喊道:“不悔……”这一声呼喊仿佛带着无尽的思绪和情感,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听到父亲的呼唤声,凌不悔瞬间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再次对着凌弘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平静但却透着一丝疑惑问道:“爹,不知您还有何事需要孩儿去做?”
凌弘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乖巧懂事、从无叛逆行为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充满愧疚地说道:“不悔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从来没有违背过爹爹的意愿,也未曾做出过任何忤逆之事。
也许,有些时候并不全是你的过错,可能爹爹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这些年来,爹爹对你确实疏于教导,对你总是过于严苛,让你对我心生畏惧,这的确是爹爹的不是。
不过,好在你身上还保留着那份属于我们凌家男儿的胆气,这点倒是跟爹爹年轻时颇为相似。
只是爹爹担心,害怕你会像你娘亲那样……
所以,你一定要牢记,无论何时何地,幼长都是你的亲兄弟,而且你身为兄长,更要有担当,要照顾好弟弟。
这句话,希望你能时刻铭记在心。
同时,也要对得起你自己的名字——凌不悔!”
凌弘那饱含深意且语重心长的话语,令他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然而,稍作迟疑之后,他还是神情庄重地用力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回应道:“爹,请您放心吧!
不论往昔经历过怎样的曲折与坎坷,但从今往后,孩儿必定不会再让此类事情重演!”
听到儿子如此斩钉截铁的誓言,凌弘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他凝视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沉默片刻后,他轻声说道:“既然你已长大懂事……那为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以免惹得彼此心里都不痛快。
毕竟咱们父子俩向来都不太善于表达这种细腻的情感……”
说罢,凌弘又一次认真地端详起自己的儿子来,目光从那张略显稚嫩却充满坚毅的脸庞缓缓移至宽阔的双肩之上。
看到有几片晶莹的雪花悄然落在儿子的肩头,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地将它们拂落。
做完这个细微的动作,凌弘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使命般,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缓声道:“好了,走吧。”
话音刚落,只见凌不悔双膝跪地,直直地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中。
他深深地低下头去,向着父亲行了一个大礼,并恭恭敬敬地道别:“孩儿就此告辞……”
此时的凌弘,并没有像寻常人家的父亲那样赶忙上前搀扶起儿子,而是缓缓转过身去,留给凌不悔一个略显沧桑的背影。
而凌不悔见状,则默默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朝着门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大堂的尽头。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地千里之遥的边关,鹅毛大雪仍在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雪沫子,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刮得人的脸颊生疼,让人几乎难以睁开双眼。
就在这片冰天雪地之间,一支规模庞大、人数足有上万之众的骑兵队伍正静静地驻扎在此处。
远远望去,这支骑兵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黑色巨龙,牢牢地盘踞在那雄伟壮观的山腰之上,给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之感。
为首之人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衣裙,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引人注目。
然而,那神秘的面纱却遮掩住了她的真实容颜,只留下一抹模糊不清的轮廓,让人不禁心生好奇与遐想。
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偶尔还会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天籁之音。
"圣女,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难道我们不再返回大炎了吗?" 一名骑兵将领面露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宁邪依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不悦,冷冷地望向那位将领,厉声道:"本圣女行事自然有我的道理和打算,怎么?
莫非你敢质疑我的决策不成?"
那将领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不敢,属下绝无此意,请圣女恕罪。"
宁邪依轻哼了一声,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乖乖跟着走便是,等到了目的地,一切自会明了。"
"可是圣女大人,眼下咱们所携带的粮草恐怕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再不尽快补充,只怕......" 那将领鼓起勇气再次进谏。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宁邪依毫不留情地打断:"粮草之事无需你来操心,本圣女心中早已有了周全的安排。"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其实,她心中另有一番盘算,如果此刻选择返回大炎,必然会受到诸多限制和约束,想要实现自己更为宏伟的目标将会困难重重。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
"出发吧!" 宁邪依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然后一夹马腹,准备继续率领大军前行。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后的军队竟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不动。
“怎么?你们难道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宁邪依的美眸之中,刹那之间便闪过了一缕冰冷彻骨的杀意!
然而,面对她如此凌厉的气势和质问,那庞大的军队却几乎如同死寂一般,没有丝毫回应之声传来。
这诡异的寂静,使得宁邪依原本坚定而自信的内心深处,悄然泛起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不安之感……
此时,只见大军之中,有几道身影正缓缓地迈步而出。
当宁邪依的视线触及到这些人的面容时,她那美丽的瞳孔瞬间猛地一缩!
因为出现在眼前的,竟然都是些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他们皆是与自己一同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铁骑!
一时间,整个场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变得异常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呵呵……”沉默许久之后,宁邪依忽然微微轻笑一声,但那笑容之中分明蕴含着无尽的苦涩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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