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栖当然不认为自己的警卫员能单挑二十个重甲武士,但她自存无论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如果自己真的被二十倍兵力的满洲精锐包围,那这游击战横竖也是打到头了。谦虚的说,安队长认为自己是一个乐观的现实主义者,不谦虚的说就是在认清了生活真相的同时,仍然热爱生活。在这个类似十七世纪的世界里,包括如今驾坐金銮殿的那位出身通辽市科尔沁区的女士在内,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的生活是安全的。与其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还不如尽人事听天命,把眼前的小日子过好。

举个例子,照理说作为一个经常出席重大活动的“领导”,安栖在山下的屯子里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且不说会不会有人真的心怀不轨,哪怕是被人群围住也是凶险万分。但正因如此,一般人实际上并不相信公主殿下会闲的没事跑下山微服私访。就像大多数人就算是在大街上看到一个长得很像明星的女孩,最多也只是感叹一下命好而已。更不用说如果这个“明星”如果穿着几十块的地摊货,脚上踢着一双一眼假的莆田鞋,那绝大多数人都会意味是自己脸盲。

事实就是,每次安栖换上这套从到宫里读书的女学生那里淘换来的行头,从“行宫”(正式名叫行在所)的后院溜出去的时候,连大本营中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众人也没有认出来过她。而且在安栖还拥有穿越能力的时候,偶尔消失个几个时辰甚至是十天半月再凭空出现都是家常便饭,她的手下自然也不会替“神仙”的安全操心。

“彬崎林,你今年多大了?”安栖问到,尽管这几年为了修通大本营和山下的驿路很下了一番功夫,但骑着马下山还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

“今年十六了。”彬崎林正在整理着手中的通关令牌,他不确定今天回来时会不会已经宵禁,为了以防万一,从值班室为公主殿下也拿了一份。

“站住!”路上的哨卡例行拦住了两人“报明事由,出示证件!”

“同志,我们是政治处的,今天轮休下山去吃个便饭。”彬崎林轻车熟路的递出了两人的“身份证”,这是两张用硬塑料压封的纸片,上面有来人的黑白照片,名字,生辰和住所。安栖的这种自然是假的,但彬崎林的这张住所一栏可是赫然写着大本营行在所,再一看二人骑的马鞍上也确实印着“政治处通勤专用”的字样。

“请通过!”哨所的守卫立刻抱拳,打出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谢谢,”彬崎林接过两人的身份证,也抱拳还了礼。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的生日,也不和我说一声?”安栖有口无心的说到,实际上自己的锦衣卫足有120人,彬崎林虽然因为“宝相庄严”很得一番青眼,但也就是每周都能见面的程度。这些人中,安栖叫不出名字,甚至认不清长相的大有人在。

“这种小事,怎么敢劳烦您惦记?”或许是因为“恃宠而骄”的缘故,私下里彬崎林对于安栖说话也没有太大的顾及“上个月李教头请我吃了一碗长寿面就了事了。”

这个李教头原本是附近的一位庄户,因为明末匪患频起,大户人家往往结寨自保,于是李公子在读书之余前后请了几位教师,很是学了一些枪棒套路,在十里八乡得了一个出云龙的诨号。后来“朝廷”驻节在此,此人自识听过几本书,想要在新军里混一个差事。安栖看见他在用兵一道上仅仅是小说演绎里面两军阵前各出一员猛将大战300回合的见识,但筋骨健硕,对于饮食作息也有些浅见,就挑了些练兵和营养学的书籍,叫他先自己先去琢磨,再来时必有重用。没想到不出三月,他再次出现竟然能倒背如流,还把几本书的观点和自己的经验融会贯通自成一体。奈何安栖于练兵一道也是完全的外行,于是只好瘸子里拔将军,又挑了几本大部头和一只装满了教学视频的太阳能三防平板给他,让他先从“禁军教头”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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