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心里好笑的紧,指着贾珍继续说道:“珍大哥哥,不是兄弟唐突,你做这个营生有多少日子了?不要和兄弟打擦擦,只怕从敬老爷不在那时起,你就干上这个营生了吧,还是比这更早?”

贾赦倒是想了起来:“我想到了,大约一年半前,你在东府设了场子只说射鹞子,该不会那时就开始夜赌了吧。”

贾珍低头不敢说话了,贾环说道:“珍大哥哥勾着世家子弟夜赌时间已久,只怕是锦衣卫早将你的言行举止奏报了皇上,只是陛下隐忍不发,或者等你再犯事,或者等你去自首也未敢定。不过若是王子腾揭了你出来,你说陛下发作不发作你。就是王子腾今日不揭了你,明日还有李子腾,杜子腾,就是没有别人,只怕陛下也要自己发作你。不是兄弟诅咒哥哥,珍大哥哥之前干下的荒唐事还少么,随便拿出一条也够哥哥喝上一壶了,锦衣卫是何等样人,只怕都一一记录了。”

贾赦与贾政对视一眼,贾政问贾环说道:“敢是你知道了什么?”

贾环笑道:“儿子也是就事论事而已,别的事情就是珍大哥哥自己清楚了,终究是他做下的事情。”

贾政赶紧问贾珍:“你可还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情,譬如说杀人放火,强逼人命,有什么只管说了出来,不要叫官府查出来再求饶,那时候可就晚了。”

贾珍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不过就是个吃喝嫖赌的事情,怎么就被这样揭了出来,偏偏他犯的事情还是不能为人所道的,倒不至于打死,只是毕竟说出去寒碜,只怕要被唾弃,想到这里,贾珍心里更加肯定了,尤二姐势必要脱了手的,不然叫外人知道了,势必要说自己无耻了。

贾珍遂喏喏的说道:“侄儿想来想去,实在是没有什么触犯律法的事情了,虽说侄儿也与一些个女子有染,毕竟也没有出了人命,且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行当,不然怎么会有青楼一说呢。”

贾政拍手叫道:“胡说八道,人家去青楼是应该的,独独你不应该,你在丧期不晓得么,就这么忍不住性子?丧期时候,若说是蓉儿媳妇怀了身孕,外人且要说嘴,那御史只怕还要上朝参一参你家,何况你去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青楼瓦肆,感情守孝是要守到女人堆里面去了,真真该死。”

贾珍红了脸说道:“侄儿回去之后就立即断了,再不敢给祖宗蒙羞了。”

贾赦说道:“这是最好,只是你是浪荡惯了的,又是最不听人言的,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吓得贾珍赶紧复又跪下说道:“再不敢的,侄儿必是要断的。”

贾赦摇头说道:“谁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前脚你与我们说的天好地好,后脚你就忘怀了。”

贾珍急道:“那尤二姐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好人物,就算是,侄儿也不该拼了自己的性命搭上自己的前途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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