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淮,想必大家都清楚。
我在一所废弃的医院醒来,四周充满了腐烂气味和斑驳血迹。
有一具尸体待在我身边,“他”提醒我天亮再睁眼,就如今这个局势来说,“他”起码没有骗我。
勉强算是一个战友。
脚被绑在了病床上,这是我准备捞“他”时发现的。
病床一旁的仪器在运转,显示屏上似乎有一些影像,但我无法动弹,根本无法看清。
我试图直接扯开那些绳索,因为它们看上去并不牢固。
但这行不通,只要我一扯绳子,就会有“人”来敲门。
绳子可能是扯开了,但那之后我还有没有命得另说。
说不迷茫是假的,凭什么我会被送到这种鬼地方?
所以现在首要的就是逃离。
鉴于周围血液的分布和颜色,如果不是电影里的九毛钱特效,那么绝对不止一个人在这里丧了命。
初步判断,底下那个朋友可能和我一样。
是个冤大头。
那么他是怎么过来的?也许是因为他要死了,所以把我送来这个地方替他?
我小心翼翼的翻身,将自己的脸正对着他。
场面太过惨烈,我根本无法认出他是谁。
但他脚部的割伤吸引了我的注意。
可以说,那是他身上为数不多还算过的去的地方了。
只有部分轻微的伤痕,呈环状分布在脚踝处,与如今扣住我的绳索位置一致。
就血痕的深度,这位老哥只是稍稍受了些皮外伤便从这绳子里出来了。
至于脚踝以上的部分究竟是怎么搞的,目前还不清楚。
我关心的只是这些伤会不会与“他”逃脱的方式有关。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强迫自己试试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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