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挺矛盾的,两人刚才还在咖啡店里喝咖啡吃西式甜点不久就在拉面馆里吃拉面,刚才外面还晴空万里,一副碧空如洗的秋日好风景现在便是乌云密布,马上要骤雨倾盆的天气了。
正如此时二人写完所有作业并且交流了许多关于学习和下周小考的话题,却还滞留在江心洲咖啡店里。外面雨点织得又斜又密,二人完全没意料到今日会下雨,所以两人束手无策在江心洲等雨停。
是一杯温水,一口进肚倒驱逐了不少寒气。屋里暖黄的灯常量着,轻轻洒在绿油油的植物上。屋里暖黄温馨,生机盎然,屋外骤雨狂风,像是要吹断所有生命的脉络。
“这本书你拿回去读呗,省得耗在我这里。”冯越洲点着桌子轻缓开口,我们坐在一楼客堂,凌鹤影将书半扣在桌面上,红色绒布的包装泄下一点阴影在桌面上。
“王安忆曾夸迟子建为神来之笔。”凌鹤影忽然朝着冯越洲开口,指腹摩挲书皮署着作者名字的地方,一句话使得座位上三人有两人不知道是何意思。
“你小子别给我打哑谜,有话请直说。”冯越洲作势给了凌鹤影两拳,不重,轻轻打在了肩头。
“你这个店,也是神来之笔。”说来说去居然说的是咖啡店。的确是很不错的去处。他说完便再一次环顾,中间店门以外几乎都是落地窗,只在店里最北端的转角是一堵转着弯的墙,就在那个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塌陷下去的懒人沙发,背后有那把老旧的棕吉他。
“那把吉他是故意做旧的吗?”我问出困扰我有一会儿了的问题,眼前两人皆是一愣,店里的东西不算少,冯越洲也算是一个极繁主义的人,一把吉他属实在这个店里算不得醒目。
“不是,很多年了。”冯越洲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一本正经的,毕竟我们没有很熟,第一天见面。
“你眼前这个人可是个情圣,不要轻易招惹,很难甩掉。”凌鹤影又在调侃他,完全忘了刚才落在肩头的两个拳头。冯越洲没有复制刚才自己的动作,只是很淡定地开口。
“在我比你大了十岁的年纪里,经历也比你多了十年。”话说得像是家里长辈在以年纪说事讲道理似的。
“什么经历,讲出来给大家听听呗。”他们一个故作神秘地防守,一个顺水推舟一般要撬开心底里最深的秘密,但碍于还有我这个初见的人,冯越洲选择了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凌鹤影摇头说出了最后一声的戏谑,我这个年纪本来就不纠结于任何事情,转瞬注意力就能被吸引。
“你今天不去找冯希打篮球,他会伤心的。”冯越洲率先扭转话题,冯希在他们眼里像是一个公主病的男生,这是他们男生之间的相处方式,互相调侃开玩笑。
“那他和篮球过去吧,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了。”此时外面的雨势渐小,淅淅沥沥地拍着树叶上的雨水往下掉。一场秋雨一场寒,此更秋来更是景淡天晚。
店里没有人进来,服务生垂着头在椅子上闲坐,推着时间向前走,时间就在书页翻动之中沉默地离去。店里只有一台小音响在播放音乐,五湖四海国内国外的都有,不过冯越洲品味不错,从店里的装潢和音乐美食上都能看出来。
雨终于全部停下,只剩江边还弥留的潮气。身上的咖啡味在四周弥漫,混着水汽有着奇怪的沁人心脾。
二人的目的地相反,我们直接在江边挥手告别,再见就是在班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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