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榕刚随兄长从北境回京,便听闻顾望之大婚的消息,惊得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她是伤心极了的,将自己关在屋中五天五夜,便是谁来了也不肯相见。

若说从前她心悦于顾望之,可能同京都里寻常的贵女没什么两样,无非看中他那副极好的皮囊和清冷自持的性子,又有一些要同苏柠玥较真的意味在其中。

可是自王府那一次后,她便是当真动了真情,她才知她喜欢的是顾望之这个人,是他高洁的品行和人格,同一切外在因素都无干系。

杨悦榕哭肿了双眼,若只是两家订婚,她便是丢了英国公府的脸面,也定要去闹上一闹,争上一争的。

可如今是他顾望之以官职求娶,陛下亲自赐婚,她便是再有心思,也不抵不过木已成舟。

苏柠玥虽是不甘心,可到底是京都贵女,总不能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丢了皇家的面子。

侯府私宴上两人碰了一面,想到之前为着顾望之争闹的种种,不由都笑出声来。

“咱们二人也算相争多年了,闹出了不少笑话,可最后竟谁也没能得手,倒是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苏柠玥抬手饮了杯酒,颇为感慨道。

杨悦榕笑意有几分苦涩,不由低头道:“他……他是极好的,是我无缘罢了。”

苏柠玥闻言,有些惊讶地瞧着杨悦容道:“你这话听着……你是当真用了十分心的?”

杨悦垂着眼睫答道:“算是吧,先前是喜欢他状元郎的身份和长相皮囊,可而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方才看明白,原来自己喜欢的只是顾七郎这个人。”

“怎么?你这话的语气,莫非你不是当真喜欢他?”杨悦榕歪了歪脑袋,有些气噎道“那你还要同我争得这般你死我活?”

“喜欢自然也是喜欢的,毕竟就他的长相、才智而言,京都中哪个未出阁的女子不曾动过些许心思?”苏柠玥想了想,抿着唇思考道,“可你若说要非他不嫁到寻死觅活的程度也不至于。你也知我这人的性子,一旦瞧上什么东西,必定都是要弄到手的,更何况他实在……”

苏柠玥顿了顿,笑意逐渐变态起来:“他实在清冷高洁,站在哪里便有种戒律之感,一举一动都恪守礼节如同高岭之花,叫人实在忍不住想看看他跌落神坛的模样。”

杨悦榕听着苏柠玥的描述,不由想起那日王府,顾望之中了催情之药,清冷的眸子染上欲色,明明难受的周身难耐,却强忍着不肯越雷池半步。

她不由嘿嘿的两声,抹了抹口水道:“我懂你,我懂你。”

“说起来,我这有个好东西。”苏柠玥眨了眨眼,从袖中拿出一卷书,递到杨悦榕手中,猥琐一笑道,“瞧瞧。”

“什么东西?”杨悦榕有些不解地眨眨眼,打开书卷,随手打开了一页瞥了两眼,“顾望之纤瘦的身躯在苏既白身下逐渐泛起绯红,‘既白,你轻点……’苏既白捏住他的那处,笑道‘七郎受的住的,对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杨悦榕尖叫着猛然将书合上,顿时小脸涨的通红:“这……这是什么啊!”

顾七郎同……同苏既白?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么惊讶作甚么?”苏柠玥轻啧一声,托着下巴道:“这书我原先便见过,当时我也同你这般颇为……厌弃。这不顾七求亲后我心灰意冷,不由想起这读物,再拿起一看,嘿嘿嘿,果然有一番风味。听说在民间小话本里卖的甚好,京中许多女眷都暗中瞧瞧在读呢。”

只不过十分难买,在书肆中去寻,还得一人托一人,对许多暗语,方才能得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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