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取悦了他,但是那个刚才还有些失落的人蓦地抬眼将她一把搂进了怀中。
强忍着心头不适,时惜大脑飞快的加速运转着想要说些什么结束这个已觉漫长的拥抱。
好在梁子实很快松了手,他面上带着不像他这般年纪的雀跃,就这么晕晕乎乎地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
时惜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影,脑中混乱的同时还没忘记刚才思考。
【都这样了还不能判定我攻略成功吗?】
依旧不靠谱的回答让时惜彻底爆发:【密码的,我脾气再好你也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吧?从上一次他莫名其妙跟我表白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在悄悄动手脚了,到了现在,这都多少次了?】
说着自己也带着丝委屈:【骂你你都是活该,人别的系统都是想方设法帮宿主攻略,到了你这,不说指望你帮我什么了,至少你别三番两次的给我设坎啊。】
这带着控诉的话将青团搞得措手不及,她脑中急速思考着解释和回应的话,以至于忘记了刚刚已经到了嘴边的提醒。
被人拦住去路的时候,时惜还没将面上的眼泪擦拭干净,其实除了演戏,她平时倒是不怎么掉眼泪的,但是一个人委屈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与愤怒,不自觉地眼睛就开始往外淌水。
来人似乎也被她的样子惊到了,那张脸上,眉头皱得更紧,薄唇抿得更重。
“你怎么来了?”
眼中的晶莹模糊了时惜的视线,她只能隐隐绰绰认出他的身份,对于他面上这些细小的变化,她倒也没看得真切。
等缓过神时,只见面前的人依旧沉默着,侧过头将完美的轮廓对向她。
时惜敏锐地察觉到他有些不太正常的状态,稍显消瘦的面颊让他的五官更加精致了几分。
这几日不断地自我告诫在看到这张脸时彻底失去了作用,她没再去计较和青团之间这个不大不小的争吵,攥紧指尖问了一句:“要不要......上去坐坐?”
话音刚落,就见骆洲点了头。他终于看向她,可眼中倒是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这样的反应让时惜心头弥漫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可回神一想又觉得太矫情,明明是自己先把人推开,到了如今却又想责怪他的冷漠与淡然。
房门打开的时候,她再一次感慨起来:“怎么又一次把这个男人带回家里来了。”
不过这回她没有了之前的不适,格外热情地将人引进来,客客气气地朝人身前递了杯水。
可惜时惜的热情迎面扑上了一座冰山,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似乎比之前更冷淡了些。
方才勉强压下去的感觉又一次在胸腔翻动起来,她不死心,握着那个透明的带着温热的杯子,再次往骆洲的视线下推了推。
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只是还未等她高兴,便感觉手腕被那双冰凉的大手给紧紧攥住。
时惜下意识地往后躲,动作间,晶莹的液体晃动着漫过杯口,顺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一滴滴地往下滑落。
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睛终于有了焦点,只是瞳孔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银灰色,像是冬日里凝结的霜,带着凌冽,却又在垂眸时被浓密的睫毛掩去锋芒。
他的声音也回到了初识那般,冷硬,不夹杂任何情感。
可是他问:“刚才......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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