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一想起与一夜暴富错过,江揽月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闭眼半天,泪水打湿枕头。
一旁的麒麟知晓自己与巨多灵石错过,也有些呆滞。
一人一兽躺下怀疑人生。
她握了握拳,心道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公孙渡把它们收走,抢回来便是,抢不到,偷回来就是。
她之前特意在床下留一套干坏事的夜行服,摸索到镜子前偷偷摸摸穿上,顺便戴上头套,只留出两个眼睛大小的窟窿跟可以呼吸的鼻孔。
看着身上的歹徒套装,她汗流浃背。
也不知道能不能瞒天过海。
她穿着这身夜行服莫名不想走正门,从窗户那偷偷摸摸翻出去,在寂静无声的深夜里对上一双眼睛......
那人显然没料到她屋子里会有人翻出来,一声短促的急呼后,狠狠摔在地上。
江揽月有些轻微的夜盲症,几乎是个睁眼瞎,她看不出来对面是谁,还以为是仇家,便压低声音:“喂,你也是来解决她的?”
“解决?什么解决?解决谁?”
戴丛仪警惕的声音响起,江揽月听到后便松口气,虽然戴丛仪嚣张跋扈,但跟人结仇从不会背地里捅刀子,有什么都是光明正大地打一架出气,这点还是挺好的。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江揽月这身打扮,忍不住问道:“你又是谁?你跑江揽月的房间里做什么?”
伪装太完美,连戴丛仪都认不出来,江揽月咳了咳,压低嗓子:“我......我跟她私底下有些仇......”
戴丛仪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是要打她一顿出出气么?太好了,你帮我也打一顿,我给你十块上等灵石。”
江揽月一听两眼冒光,上等灵石?还是十块?她她她这么值钱的么?
她伸出手:“给我,我帮你打。”
戴丛仪大方掏出十块灵石塞到她怀里,有些心虚道:“不过你也别打太狠,我还有些东西想问问她......”
江揽月收好灵石,承诺道:“保证明天还你一个鼻青脸肿的江揽月,不过我现在有点事,先走一步。”
她从窗户跳出来落到地上,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宗门内小道很多,她为了掩人耳目特意选这些路走,公孙渡是师叔一辈的,所以有自己的住所——天澜居,坐落在一片竹林里,颇有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假清高。
江揽月吐槽一声,很快隐匿在竹林里,这里蚊虫很多,咬得她满眼皮都是大包。
顾不得挠痒痒,她偷偷摸摸绕过亭苑的曲水流觞,靠近竹帘窗户屏息凝神。
直到听到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江揽月松口气,拍拍胸口,看来是睡下了,这正好方便她干坏事。
窗户是开着的,她毫不费力翻身进去,窗户下有一桌子,她小心翼翼地踩上面,桌子很结实,没发出异响。
江揽月悄无声息落地,不远处是公孙渡的床,里面的人正熟睡。
事不宜迟,她赶紧扒拉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柜子床底,甚至连枕头底下都看过,就是没有那堆灵石。
难道......她瞥向公孙渡腰间,那里系着一个青黛色的乾坤袋,在这个乾坤袋里?
这人睡觉的时候居然不脱衣服?
她将手伸向他腰间,本来睡得正熟的人突然睁眼,一双凌冽如鹰的眸子看过来,抬手攥住她的手腕,试图把她压到床底。
江揽月反应速度快,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公孙渡吃痛,放开手,事情败露,她趁这个间隙本想逃跑,但想到那堆灵石又犹豫起来。
对方趁她走神的一瞬间掌风如刀,直直朝着她肩膀劈下来。
江揽月只觉肩膀一阵发麻。
贪财,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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