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月明续起先前的话题,水乔幽表明自己并不是怕麻烦他,是当真觉得这个地方还可以。

夙沙月明再看四周,好像的确也没有那么差了。

他又瞧了一眼自己带过来的贺礼,对比之下,显然有些不实用了。

他虽没有像观棋一样郁闷,却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

观棋的茶送过来,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过来的终于是甜瓜与苟八,甜瓜一进门就告诉水乔幽,他找到住处了。

甜瓜运气不错,水乔幽旁边不远处就有人家可以赁房,他刚才过来的路上看见,与房主一番杀价后,定了下来。

聊完这个事情,他才注意到夙沙月明也在这里,有些诧异。

上前给夙沙月明行过礼后,他也没打扰水乔幽与夙沙月明谈话,拉着苟八与观棋一起去后面忙去了。

他人走了,心中却有疑惑。

昨日安王,今日夙公子,难道老大, 真的想将两个都收了?

知道她这有甜瓜与苟八两人帮忙,夙沙月明也没再说帮她另找宅子的事情。

吃了午饭后,夙沙月明看她这里可以修补的都修补得差不多了,才带着观棋离开。

送走两人,甜瓜迫不及待将心中的疑惑问了正主,“老大,这夙公子与昨日的那位安王,你是看好哪个?”

水乔幽一时没听明白,“什么哪个?”

甜瓜有些激动,“难不成你是两个都想要?”

水乔幽这下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对他这个脑回路却无话可说。

甜瓜一直都觉得他们做土匪的就应该特立独行,也不觉得男女有别。

他将她的反应看成默认,夸赞道:“老大,不愧是我们淮南第一女匪。两个挺好,我代表所有兄弟们支持你。”

他憧憬道:“要是能将两个都带回我们山上就更好了。”

水乔幽不知自己何时多了这样一个称号,听着他诚心诚意地夸赞,差点踢到门槛。

夙沙月明从水乔幽这儿离开,直接回了清风徐来。

刚迈过门槛,掌柜就迎了上来。

“夙沙公子。”

夙沙月明吩咐过他,平日里就将他当做一般客人就行,他看出异常,“有事?”

“有客人在楼上等您许久了。”

客人?

会来此处找他的客人应该不多。

夙沙月明看向楼上,“何人?”

“您还是上去看吧。”

夙沙月明扫了一眼掌柜,没有多说,迈步上楼。

主仆俩上到三楼,拐了个弯,就可以看到夙沙月明房间门口。

他的房门前,站着一人,听到脚步声,也回过头来。

观棋讶异,“二公子!”

夙沙月明房门前站着的正是消失了良久的夙秋。

夙秋抱剑,背着行李,靠着门口站着,看到夙沙月明没有说话。

夙沙月明刚才在下面,已经猜到来的是他,见到他也没有意外。

他走上前去,温声问他,“刚进城?”

夙秋直起身,“我等了你至少一个时辰了。”

夙沙月明给他拿过行李,递给观棋,给他解释,“我刚才有事出门了。”

夙秋一听他这话,想到水乔幽。

夙沙月明推开房门,“怎么不进去等?”

夙秋话到嘴边,却还是没问他了,冷着脸跟着他进屋。

掌柜很快送了茶进来,夙沙月明拿过观棋手里的茶杯,亲自给夙秋倒了茶,“最近去哪里游玩了?”

夙秋放下剑,“你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夙沙月明看到他手里的剑换了,换成了他曾经送他的那柄,将茶几上的糕点都推到他那边,“你不是不喜我打听你的行踪。”

夙秋冷哼一声。

夙沙月明不计较他这种小孩子举动,“特意来找我的?”

夙秋端起茶,并不理会他。

夙沙月明知趣地闭上嘴。

夙秋喝了口茶,听他不说话了,又看向他。

他看他还是不说话,忍不住了,“夙沙月明,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夙沙月明端茶的手一顿,笑出声来,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没大没小。”

夙秋没能躲开,瞪了他一眼。

夙沙月明一边给他剥干果,一边道:“怎么了?”

夙秋冷声道:“你知道你多久没回去了?”

夙沙月明没想到还能从他嘴里听到这种问话,不答反问:“你回家了?”

夙秋偏过头。

“我还以为你不想回家?”

“那是我的事。”

夙沙月明也不生气,“那我回不回家,多久回家,不是我的事?”

夙秋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被小小地噎了一下,一息过后,气道:“我没有为了一个女人,不回家?”

夙沙月明并不反驳他,将手里的干果放到他面前,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夙秋不接,“……天下那么多女子,你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她?”

夙沙月明听着这言语从他一个小孩子嘴里出来,有点想笑,却也认真告诉他,“天下女子很多,可却只有一个水姑娘。”

“那她可心悦你?”

夙沙月明思索了须臾,“暂时还没有。”

“那你。”

“不过,她暂时也未心悦他人。”

夙秋的话被他堵住。

夙沙月明看他气鼓鼓的样子,也有些不明白,“秋浓,你问了我这么多,我可否也向你提一问?”

夙秋不接话。

夙沙月明便道:“你既说你并不讨厌水姑娘,那为何就是不喜我与她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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