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还请您交出魔具,由老朽保管。
此后,老朽也亲自会为卡尔阁下您去,找寻您的血脉来源,而在此之前您将是整个露格尼卡王国的恩人。”
……
步步紧逼,甚至想空手套白狼。这是卡尔第一时间的反应。
现在的卡尔可以说,上一步天堂,下一步地狱……
玩脱了?
卡尔并不承认,他提出来的一切也就是试图混淆认知,而这位“当代贤人”,直接隔绝一切回归原先的话题。
而这些尊敬的口吻似乎也将这个老家伙发现自己是先王后裔这个想法打消。
这家伙从一开始尊敬的应该就是拿着魔具的卡尔,而不是卡尔本身,重在武器。
目前,在转移话题都几乎不可能之下,卡尔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把枪的图纸交出去。
第二,不交。
第三,大开杀戒。
为什么三种选择会说两种。
因为莱茵哈鲁特只会在贤人会这段时间保护自己。
哪怕卡尔可以选择全身而退,但未来他将遭遇什么,可想而知,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不开杀戒的话,也只有签下契约。
以莱茵哈鲁特的防守进行某种商讨,让自己短暂幸免。
可短暂的幸免卡尔是绝对不会去选择的。
至于安娜·塔西亚·合辛一事,他拥有可以证明自己血脉都会可能性,所以他才会选择放下。
于是,卡尔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把图纸交出或大开杀戒……
但是无独有偶,卡尔还没有被逼入绝境,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他脑海中疯狂的思考着。
血脉论、血脉论……
卡尔必须证明自己是先王后裔。
思来想去,卡尔心底只有这个办法。
那么该怎样证明……
记忆在进退两难之境时,卡尔不由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的初衷,菲鲁特,等一等,菲鲁特!
他原先的目的就是让菲鲁特拿到王选徽章。
事到如今,怎样才能让菲鲁特……不,哪怕不是菲鲁特,卡尔自身或许也可以拿上王选徽章。
毕竟卡尔自身的能力,让徽章发光这种事情实际上很简单。
而众所周知商人是狡诈、是诡谲的……
如果卡尔提出王选徽章论证自己的尊贵。
那么,这些贵族们就会认为这很可能是卡尔一开始的目的。
目标就是成为唯一的男性王选者,更甚者靠着血脉论直接登临国王,也不无可能。
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一点,故意将王选徽章提及。
这样卡尔很可能无法触碰徽章,但卡尔的妹妹菲鲁特就可以因为血脉这一条关系搭上来。
这样菲鲁特的与先王相似的长相就会被发现。
这样菲鲁特以及卡尔血脉就会公之于世。
不过怎样才能让那些贵族发出质疑,让其变成阴谋论呢?
对于卡尔来说这很简单,只要有人看你不爽存在被呵斥的杠精,基本会再次爆发。
如果没有,“好运”从来都不能决定大方面的事情,但是这种小事情,取决于贵族的肚子……
不得不承认,他们大肚鸡肠。
这么说,只要使用好运,那么这些在背地里不爽的贵族就会趁着这个节点自而宣泄出自己的怒火,顺便质疑卡尔暗地里的阴谋。
逻辑存在……
那么,赌上我卡尔近些日子原本用于赌命的“好运”!
让阴谋论在此刻结出果实!
这时,久候着卡尔回答的查理斯,他的目光落在卡尔那思绪万千的脸庞之上,在心中悄然说道:
“没有任何智慧的熏陶,在这一步停下来还是差些,不过已经将亲王逼到这样,老朽也该……”
就在此刻,出乎这位“当代贤人”预料的是卡尔目光突然正视起在场全员利落的回答了起来:“我可以交出我的魔具,但,在此之前,我需要拿到王选徽章。”
这……
这一幕,让查理斯眼底不禁闪烁出一抹不可察光亮。
他居然……
就这么用冠冕堂皇理由的将故事迎来转折。
可是,查理斯意识到,只凭借着血脉论意识到自己的血脉……这种说法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卡尔这个不自大且内敛的商人身上合理。
那么这位亲王究竟是怎样意识到的?
是那种源自于命运之中的宿命吗?
王之子,彼方的贤君,隐藏在王国之中的他终有一日会君临属于他的王国。
下一刻,查理斯像是被刺激般兴奋的抓住椅子,全身轻颤应证着他的激动,苍老的脸庞带着时过境迁的感慨。
无论多少次,这种来自于世界意志之上悠久的宿命,实在是……
越发让老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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