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穿过中医门诊,正回住院部的途中,在医院的大厅里看见了两个熟人。他心中疑惑,村里是有谁生病了吗?
他鬼使神差地向着那两人走去,毕竟遇见了熟人不打招呼,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来到几人的跟前,才发现原来熟人还不止两人。
“二叔,三婶,你们怎么来医院了?”
原本两人正在说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立马向着秦苍的方向看来。
“耶,二娃子,前两天我不是还听说你在重症监护室吗?你这是转移病房了?”三婶见到秦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问道。
秦苍口中的三婶名叫唐娅娟,今年三十有三,是村里有名的悍妇。秦苍还记得,自己读初二的那年,三叔因为和朋友打牌,输了三千多块钱。三婶得知了情况后,竟然提着菜刀追逐三叔满村跑。若非三叔的朋友劝住,将三叔输的钱全部奉还,估计三叔少不了要挨上两刀。
而经此事后,三婶悍妇之名,一时间便盛传十里八乡。
秦苍听三婶问话,笑着回答道:“前几天确实在重症监护里,这两天恢复得不错,就转到了普通病房。三婶,你们来医院,是谁生病了吗?”
唐娅娟看向身旁的二叔,没好气地道:“这还能有谁?秦老二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见人就说国家包分配老婆,问别人去哪里领取。先是跑到村里,逮人就问在哪里领取老婆,堵着村主人就责问人家是不是把他分配老婆的名额霸占了。还给村主人普及什么劳什子的《分配法》,说村主人霸占分配名额是犯法的,他要去县里告村主任霸占了他的分配名额。他大闹村委会也就罢;后来跑我们妇女会闹事,闹着要提交什么媳妇分配申请表……
村里都说你二叔想媳妇想疯了,你三叔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在村里打了申请,让我和二蛋一起带他来医院检查一下。你二蛋哥这会儿还在那边排队等待化验结果……”
秦苍听后,看向一旁的二叔,眼神变得极为异常。
“二叔这老光棍这是抽了什么疯?他怎么会联想到国家分配媳妇的?这是单身久了,想媳妇都想到入魔了吗?前段时间二叔的精神状态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这件刚到医院才几天时间,他就疯成了这样呢?”秦苍心中如此想着,看向二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秦昌勇听完三婶的话语,愤愤不已,眼中露出似要吃人的目光,愤愤不平地道:“二娃子,你读书多,肯定不会骗二叔。你说,国家是不是颁布过相关的法律条文?我明明记得国家颁布过有关单身男子分配媳妇的分配法令,当时还一同颁布了《分配法》,分配法案明确规定,一个女子在25岁还未找到对象,就会被强制分配夫家。根据《分配法》第七章第三条:大龄剩女如果选择不服从分配法,那么她收入的80%会被纳入单身税。对于这些法令条例,我记得非常清楚,根本不可能记错。”
“额,二叔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国家怎么可能颁布这样的法律?”秦苍看向秦昌勇的时候,眼神里还多出了一丝同情。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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