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这么问道。
段无崖拱手行礼，回道“强。自愧不如。”
苏墨轻轻摇头，说道“我走的是剑之一道。”
说罢，他起身双指成剑，朝虚空斩下。一股不存在于下界的威能涌现，飞速吞噬星空。
轰隆……虚空炸裂，星辰崩坏，空间溃散。
“这……”
段无崖心生恐惧了，面对这一手段，此一击灭天之势，自己显的多么渺小。
恐怕自家连撼动此界最小，最脆弱的那一颗星辰的资格都没有。
苏墨轻喝道“止。”
虚空中空间恢复，目光所至，一方再无星辰。
“你我亦是剑修。这尚还不足我全盛时期百分之一的力量，强吗？”
苏墨扭头，笑问道。
“哈哈哈……”段无崖苦笑不止。
他尚未使剑，否则……强上十倍不止。他身怀这般实力，手中之刃，又岂能是上界无名之兵。
那丫头再强，亦难以企及。
“段兄。再强，我爷孙俩的仇人翻手可灭我等。这世间太大，太大。这星域一望无尽。仙界，更是广阔无边。混沌之上，犹有尽头？”
苏墨语出惊人的说道。他缓缓坐下，倒了两碗酒。
段无崖猛然惊醒，一阵苦笑。
“原来你都知道了……也是，以您这般实力。我望之不见，从未听闻的境界。”他望着苏墨拘谨无比。
“你对我那孙儿不错。来，先坐下饮酒。我知，自当不言。”
苏墨喊道。
段无崖坐下后望着碗里的酒水出神，这不正是自己的红尘吗？
“前辈……”
“你我心性相仿。以兄相称，无伤大雅。喝吧。”
苏墨端酒抿了一口，说道。
段无崖难见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端起酒碗，问道“您今几何？”
苏墨明显的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回道“好像是几百万年，或者更长吧……太久。忘记了……”
段无崖瞪大了老眼，一言不发。
人的寿元，真可达到百万年之上吗？
灵轮境，寿增不过百。封王之境，寿不过五千。到他这等修为，—生大战无数，争夺机缘下，寿元至多也就几万年，终究逃脱不过轮回。
如有珍惜，奇种，仙药。亦不超十万年。
百万年，何其的久远。这是苏墨这等境界存在的寿元，还是他所经历达到的岁月……
“段兄。既然你已经是小辰的师傅，那他以后就多加麻烦你了。这是我所感悟的天地剑经，希望对于你有所帮助。”
苏墨拿出一本白皮书，递到了段无崖面前。
段无崖心惊了一番，拒绝道“无功不受禄。苏兄……你有心了。”
这份因果太大，恐怕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住。虽受小家伙之福，亦不可拥人自用，贪图外物。且……老朽真当喜欢那小家伙。
见他如此，苏墨猜了个七八分。笑说道“一切因果，我已斩碎。这层包裹剑经的白皮，乃是我自愿折取十万年寿命所化。甘愿与天一换，你无需多虑。”
这？！花费十万年？就为了赠我一部剑经？
段无崖惊得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挥手拒绝“不可，不可！十万年，你为了给我这么一本剑经，花了十万年寿命！要不得，要不得。”
我的老神仙啊，这也太吓人了！十万年，比我活了三辈子还长！
这时，苏墨不在意的说道“你无需感到担心，自责。一切皆是我自愿。”
他一望虚空，惊人道“不过十万载寿元罢了，虽然身受重创，但老夫还有大概百万年的寿元。见他长大，娶妻生子……足够了。”
段无崖听了手一抖，手里的土碗顿时碎的不能再碎，酒水洒落满桌子都是。
够？何止是够啊！您老都可以当太太太，太老祖了！搞不好拜您老福，我都可以有成千上万个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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