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丁老病情的判断,羽恭非常有信心,虽然他不是医学专业,但是他全程参与了对母亲失魂落魄病症的治疗,丁老目前的情况比起母亲当年要好多了。

回想母亲,羽恭听家人说自己出生时,院中原本萎靡不振的枯树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并在短时间里开出了一朵碗口大小的奇花,这奇花盛开的炽烈,凋零的也迅速,最后结出了一粒苹果籽大小的种子。这种子通体乌黑,遇血会变成赤红色。母亲生他时大出血,虽经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终因精血耗损过多得了失魂症。

刚开始母亲只是不怎么说话,总爱发呆,家人以为她是产后抑郁,遂对她多方呵护关怀。没曾想情况却逐步恶化,母亲变的暴躁易怒,经常自言自语,偶尔会有过激行为。家人们慌了,如无头苍蝇般奔行于各大医院求医问药,母亲的病状却始终不见好转。

再后来,母亲犹如行尸走肉,变的不再言语,嗜血腥,攻击一切活物,所有人都对此束手无策。

有一次,母亲丧失理智,攻击撕咬羽恭,羽恭当时正在把玩出生时携带的种子。惊慌失措下,羽恭用手抵挡母亲的攻击,种子正好被母亲咬住,坚硬的种子外壳崩裂了母亲的牙齿,碎牙残齿划破了母亲的舌唇。奇迹出现了,母亲那满口的鲜血被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干净,母亲变的戾气渐失,神情萎靡,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这以后,母亲每次失去理智,家人便只得用种子吸食母亲血气,母亲便不再攻击他人。次数多了,母亲因精血被种子吸食过多,变得身单体薄,虚弱不堪。

回忆起那段往事,羽恭心里一阵酸楚,所幸后来母亲得以痊愈,其中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也正是这段时间,羽恭对中医和道家传统文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也确实颇有心得,对于阴阳五行、修魂炼魄、易经八卦、丹道长生等理论自成一套体系,用起来倒也得心应手,底气十足。

一念及此,羽恭不慌不忙道:“我没有信口胡说,只是我说的方法你们不一定同意尝试。”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天亮道:“你可以先说来听听。”

羽恭淡淡道:“按丁老说的做,他要上山便上山,要下海便下海,只要生命无虞,一切遵从本能,再辅以安魂定神的中草药,相信不难恢复。”

张天亮不可思议道:“这算什么办法?这是对丁老的不负责任!”

羽恭耸耸肩,无所谓道:“所以我才说你们不会同意。”众人一时语塞,办公室里寂然无声。

良久,丁宜君说道:“可以按你的方法尝试,但是你要全程参与,以防爷爷出现不测。”

羽恭摇摇头道:“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们,我要备战竞赛,没有时间,这个沈教授最清楚。”说完,羽恭望向沈念念,希望她出声加以确认。

沈教授点点头,正要说话,彭致远却接过话茬说道:“羽恭同学,竞赛的事学校会另外安排,现在一切以丁老的病情为重,学校希望你能全力配合。”

张天亮也及时补充道:“既然大小姐赞成,羽恭同学,你放心医治,我们华兴集团不会亏待你的,只要能治好丁老的病,要钱要物,你只管开口!”

羽恭为难道:“不是钱和物的问题,竞赛是关系到学校荣誉和我个人未来规划的大事,我不想错过。再说丁老那边有你们足够了,我在不在真的没有关系。”

丁宜君望向羽恭,静静的等他说完,然后说道:“如果你能治好我爷爷,我们集团愿意出一个亿,能否弥补你放弃本次比赛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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