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张全兴坐在书桌前沉默许久。

“这是要我蜉蝣救国啊!”

张全兴脑中一片乱麻,魂穿大明朝多日,他依旧在努力地梳理着一件又一件事情,实在是眼下要应对的事情太多了。

“父亲张同敝未有功名,靠祖上余荫,阙补为中书舍人,手中并无任何实权,我所能依仗的,也只有张家后人之名,可在这乱世之中,唯有手握重兵,才能有发言之权啊!”

“要不上山去做个山大王?”

……

“难啊!难!”

张全兴抓了抓头发,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次日清晨,张全兴起了个大早就在厨房里面忙碌了起来,这可将福伯给吓了一跳,读书人哪能在厨房里面做这些糙活,心底以为是自己起的晚了,饿着了小老爷。

“小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说着就要推张全兴离开。

“连日赶路,全兴见父亲并未吃好,便想着亲自下厨为其做顿早饭,福伯您帮我打个下手便好!”

福伯闻言一愣,听着小老爷的意思是,他会做饭?这种事在读书人身上可不多见。

念其言语间满是对父亲的孝顺,便也没再去阻拦。

没多久,香喷喷的包子便出锅了。

“福伯,您先来一个!”

张全兴说着就抓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往福伯手里塞去。

“这怎么使得!”

福伯自认他只是个下人,哪能与主子同吃一锅饭,看着张全兴被烫的直抓耳,也是连忙接过,眼里满是感动。

“没事的,福伯您先吃着,我先给父亲送去!”

张全兴说着便包着几个包子,往张同敝居住的屋子跑去,留下福伯满脸泪流。

“爹……您睡醒了吗?”

张全兴趴在门缝向屋内看去,可还没等他看清里面,便被人从身后给踹了一脚。

“碰!”

一声巨响,张全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反应迅速,怀中包子依旧安然无恙。

回头看去,张同敝脸色发黑,背着手略过张全兴,走进了屋内。

“父亲!”

张全兴连忙施礼。

“一大早不好好读书,跑去伙房作甚?”

“父亲,儿子见您近来胃口不好,便想着亲手为您做顿早饭,这是儿亲手包的包子!”

说着张全兴将手中包着包子的布打开,张同敝看在包子的面上,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一块吃吧!”

一边说着,一边往桌边走去,父子二人食无言。

吃完这顿包子,张同敝竟是亲手沏了两杯茶水。

张全兴双手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水,欲言又止。

“说吧,这次又要做什么?”

张同敝饮了口清茶,慢悠悠地开口道。

“能否请父亲面见黔国公之时带上儿子,儿子想去见见世面!”

闻言,张同敝猛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似乎是又被气着了,良久无言。

“就知道你这顿包子不是这么好吃的!”

张全兴闻言一喜。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自己,随我去黔国公府!”

张同敝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父亲稍候!”

张全兴说着便一溜烟地跑了。

沐府门前,父子二人衣着整洁且隆重,张同敝双手捧着圣旨,张全兴手里提着父亲为黔国公准备的礼物。

“待会见到了国公,切记不可莽撞!”

张同敝出声嘱托道。

“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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