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夏末,傍晚的风并没有吹散炎热,苏锗桉出来南时殷的帐子,望着天边的晚霞余晖默默出神,深邃的眼镜中透露出阴暗,轻轻呼出一口气。
“咳,绪少主。”
苏锗桉收起思绪,再转身时浑身的冷气变得柔和,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无辜,清澈。
“桉儿在次兄这里不必收敛,瞧你刚才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兔子。”苏锗绪宠溺的望着她,病弱的身子藏在宽大的衣袍里,仿佛风一吹就倒。
“次兄怎么来了,病可好些了?”
苏锗绪摇头,随后耸肩,表示无碍。这病是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二十四年来,药不离口,从未见好,久而久之,苏锗绪也就不当回事了。
“桉儿,听闻...林先生......”
“次兄,去我帐里聊吧。”苏锗桉急忙打断他的话,眼神警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军帐,大步走在前面带路。
苏锗桉的军帐离南时殷的军帐,仅仅隔了百米,虽说声音不算太大,却也不小,至少在南时殷这里是这样的。
“次兄声音还真是灵通,这件事,父亲都不知道。”
苏锗桉并没有理会苏锗绪微僵的表情,指了指几案旁的软垫,示意他坐下。
“是...是吗,那看来是有人透露了错误的消息给我......”
与苏锗桉想的不一样,她本以为苏锗绪会毫无波澜的与她讲这句话,可看他颤抖的手与躲避的眼神来看,她这次兄真的是毫无用处,不,有用处,必要的时候可以当个挡箭牌。
苏锗桉淡然一笑,问道:“次兄来必然有事,可是定安那位有什么变故?”
苏锗绪轻咳了一声,调整好了情绪才道:“消息可靠,那位活不了多久了,因为膝下无子,诸多王侯已经按耐不住,听父亲的意思......”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苏锗桉慢慢品着茶将话接过来,“次兄是来报信的?”
苏锗绪不好意思一笑,报信当然用不到他,已苏焰喆的关系恐怕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并不,桉儿,次兄有一个不情之请。”
苏锗桉:“次兄请讲。”
苏锗绪低下头去,紧咬着近乎发白的嘴唇,踌躇开口:“有什么用的到次兄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虽说我是一个病秧子,江湖之上还是有些人脉,若是有事尽管开口。”他一口气说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后才将头抬起来,可看到苏锗桉那一脸戏谑的表情时,脸白的没有了血色。
“次兄这是哪的话,你江湖上的人脉我自是了解,我相信,只要我说的次兄都能做的不是吗。”
苏锗绪撤出一个勉强的笑,“那是自然。”
稀奇,不,应该不算稀奇了,毕竟现在的时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帐外突兀的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有一男一女,且身手不凡,南时殷一动不动,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南姑娘。”声音不算很大,但能吵醒一个睡的浅的人,南时殷也不好再装,从床上做起来,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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