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成就剑道圣人,前不见古人,后难见来者,可谓是剑道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是横在后辈所有年轻剑修心中的一座巍峨大山,难以逾越。
说到陈平安,那就绕不过十八年前的青莲山论剑!
“兄台,我倒有不同见解,十八年前如果不是剑仙半路离去,他与陈平安,谁能剑道成圣,犹未可知!”
“可结果就是,世人铭记了剑仙的半路离去,人家陈平安成圣,剑仙从此销声匿迹。”
“在我看来,剑仙就是不如陈剑圣!”
酒客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议论成争论,剑仙不如剑圣,这话落在张云骥耳中,他只觉得格外刺耳。
“砰!”空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张云骥大喝出声,“放屁!!”
他摇晃着起身,醉酒张狂,迎着众人鄙夷的目光,丝毫不惧,脸上并无慌乱神色。
醉意朦胧的双眼直视前方,张云骥的记忆也回到了那年的青莲山上。有个头发胡须发白的负剑老头,他时常吹嘘说自己是当世大剑仙,名号青莲。
那时的张云骥还太小,不懂青莲剑仙几个字代表什么。但一路走来才明白,这是十八年前的剑道第一人。
直到那场论剑,老头半路突然离去,然后剑心破碎,不复巅峰,最终死在六个月前的冬雪天。
偌大的江湖都不明白,为何实力更强,剑术更高明的青莲剑仙会输?
但张云骥清楚,是论剑时陈平安身旁站着的那位女子,那是老头心心念念的人…
酒肆中,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笑着出声询问,“少年郎,听你的意思,似乎看不上陈剑圣。姓甚名谁,可曾在儒家风流碑上留名?”
儒家风流碑,网罗天下名人名事,只有生平留下大风流事迹的绝代人物,方可碑上留名,算是权威的江湖名人录。
“我名张云骥,儒家的那块碑还没我的名字。”
“哈哈哈,原来是个醉酒后口出狂言的无名小辈。”酒客们大笑,有些年纪大些的客人微微摇头,他们也曾年少过,刚入江湖时也想着成为那天下第一。
结果呢…只能接受平庸罢了。
看着哄堂大笑,言语轻视的众人,张云骥并未胆怯,他拿起酒壶痛饮一大口后,张狂出声,“你们又怎知,今日籍籍无名的我,他日儒家那块碑上不会有我的名字!”
少年意气风发,看得众人微微一怔,仔细打量,才看清在张云骥的桌上,摆着一柄长剑。
剑身翠绿,剑柄处镌刻有一朵莲花图案,雅致灵动。
“唉,老夫也看陈平安不舒心,几次三番的找他麻烦,奈何打不过啊!”
同样是角落处的酒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开口。众人听得心惊,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能找剑圣麻烦,还能全身而退坐在这喝酒,显然是位大人物。
只见老者虽然老迈,但依旧身形魁梧,双目炯炯有神,与寻常老人大不相同。
“少年郎,心高气傲不是坏事,可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那就落了下乘,不如老头子我来试试你的身手?”老人看着张云骥,突然来了兴致,笑着询问。
“呵呵”张云骥笑着摆手,态度谦逊,“我不是前辈对手,就不自讨苦吃了。”
听到这话,老人摇头一笑,也打心眼里觉得,李青玄不过是喝了两杯酒,口出狂言的轻浮之辈。
气氛突然冷冽,众人继续喝酒谈笑,张云骥也坐下自顾自的品尝美酒。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酒壶空空如也,张云骥满足轻笑,随即起身丢下二两碎银子,朗声道:“小二,结账!”
拿起青莲剑,他向酒馆外走去,临近门口,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少年,这是准备去哪?”
开口的是那位神秘老人,张云骥停下脚步,中气十足轻笑道:“段江而行,去中州,上白鹿书院!”
此话一出,酒馆瞬时寂静,众多目光纷纷投来,不可置信。
嘉陵大江宽数十丈,想要断江而行,最低需五品武学境界,且必须精通所修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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