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美上前捏着江肆钰的下巴抬起来。

“嘶......”

不仅鼻梁上有乌青,好像右脸还有些浮肿。

“真是磕碰了?”陈宣美比较愿意相信,他是被揍了一顿。

柔嘉甜甜一笑,“是啊,碰得可厉害了。我那有宫里御赐的膏药,这便去给少爷取来。”

反正他醉得不省人事,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这路上一柱香不到的时间,没完没了的出虚恭,放了一路的臭气!

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宣美连忙让下人帮着把他送回了自己房间里。

想着把这一身酒气的衣服换一换,谁知道一脱,好家伙浑身乌青!

嘶...陈宣美倒吸了一口冷气,和林渔儿对望了一眼。

去了一趟白府,一身伤的回来,除了脸上有个巴掌印和鼻梁上的乌青,其他都是专门打外头看不见的地方。

一般人教训人,哪里会挑地方?

除非,是从宫里出来的!

“好啊!白鹤秋!”

陈宣美一拳头举起来,重重砸在了床榻上,全然忘了端庄柔和的柔嘉也是宫里出来的人。

于是这件事绕了好大一圈,没由头又回到了原本想“小惩大诫”的白鹤秋身上。

隔天江肆钰一觉醒来,腰酸背痛,疼得只能告假一天不去府衙。

倒是白鹤秋听说江肆钰告假没去府衙,巴巴地打着“探病”的由头赶来了江府。

一见陈宣美,乐得跟什么似的,要是有尾巴早就摇上天了。

乐呵呵的一句“阿姊...”还没喊出来,被陈宣美揪着耳朵拉进柴房,一阵哭爹喊娘,把树梢上的鸟儿都给惊跑了。

柔嘉和林渔儿面面相觑。

还得是陈宣美,除了她谁还能让白仙人喊成这样?好歹,那位可是当今皇帝的仙父。

正在柔嘉和林渔儿讨论着要不要拦一下的时候,陈宣美推开柴房门走了出来,利落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不多时,踉踉跄跄的白鹤秋一身狼狈的跟了出来。

“阿姊,鹤秋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阿姊......”

见两个路人还在廊下看戏,顿时瞪了过来,林渔儿立马跑向了陈宣美。

柔嘉左看看,右瞧瞧,自己身边已经没人了啊!怎么白仙人好像瞪的方向......好像是自己啊!

陈宣美气鼓鼓的回去看天道,林渔儿自然是狗腿的跟着跑。

等人都走了,白鹤秋才理了理身上的灰,委屈小狗的表情缓缓变成冷峻骇人的凶狼。眼神如刀落在柔嘉身上,声音低沉让人不寒而栗。

“柔!嘉!”

生怕被屋里的陈宣美听见,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一脸要吃人的模样。

白鹤秋紧握拳头,骨节泛白,咬牙切齿的看着柔嘉。

“来,你来。你跟我过来。我好像有点小事,想和你好~好~谈谈。”

柔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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