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５

＂至少這部分還有得爭論不是嗎？連妳所信奉的主都沒有言說的東西，妳區區一個神的僕從要在這裡敘述自己的主張嗎？＂

＂即使撇除人與非人的爭論，就如同人類當中也有壞事做盡的惡徒，從剛才的所作所為，判定是邪惡也沒有任何問題。＂

爭論再延續，戰鬥也不曾停歇，兩人激情的廝殺，闡述著自己的理論，要讓自己成為心中那個正義的自己，要佔據那道德的制高點。

白色利爪的殘骸飛射到四處，車窗上、走道上、座椅上，龜裂的、碎裂的、破裂的到處都是，再生的速度已經不像初見殺一樣一秒半公尺長那麼誇張，卻還是足以在正義騎士之前苦苦支撐。

＂妳所說的邪惡是什麼？是一般大眾普遍的價值觀嗎？是班級中多數對少數所宣告的某種主權歸屬嗎？是機會結構註定的金字塔構造所篩選出的多數敗者嗎？究竟是合乎道裡的法律條文，還是妳個人固執認定的私人暴力？＂

＂法律．．．始終是存在不完全的、不公平的、不恰當的特性，或許剛才論述的重點在於不及時，確實，現階段的法律並不會保障妖怪的權利。＂

＂現階段？我告訴妳，不管妳裝得多麼正義、多麼正確、多麼理性，也永遠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人類的法律永遠部會保障妖怪的權利！」妳以為這是法律不及時的問題？遲早有一天會修改？妖怪出現早已超過幾千年，從人類誕生起就有妖怪，但直到今日，到今天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妳可以因為懷疑就準備擊殺我，在認為我違反妳的價值判斷時，不會試圖通過法律途徑，而是要將我就地處決。這就是妳們的，我們的，人類的正義！＂

＂還、認為自己是人類嗎？只能說，很遺憾。此刻起，法律不在作為合理性的依據，但同時也不能為蔑視生命的惡行辯護。＂

＂我才不在乎，我只是要告訴妳，不要以為自己有想像中那麼正義！＂

＂行為處事，本來就要有心中的天秤，砝碼的價值是內心的赤誠，而非外界的紛擾。＂

一道樸實無華的斬擊劃出漂亮的圓弧，宇佐明日直接被轟飛，連續傳破兩道自動門，倒在第六節車廂的正中。

無人的車廂，緩慢逼近的腳步，彷彿在嘲笑剛才的長篇大論，在實力面前如此空洞。

＂哈哈、哈哈，天秤？妳以為自己在審判嗎？或許大天使能夠審判吧？或許主的子可以審判吧？但修女可以嗎？告訴妳吧，就連聖人都沒有這個資格！即使是最偉大的教皇，死後也不過是到天國成為主的僕從！在天國高高在上的永遠都是那權有著該死的大翅膀的天使，妳有見過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類有翅膀嗎？哈哈，在現實世界遇到真正的天使妳怕不是三兩下就把他淨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