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掏出一枚硬币,随意往上抛那枚本该落回林烁手中的硬币在三人视线的注视下,落向他们领桌的椅子,但诡异的是,硬币像砸在了什么东西上。
“哎呦!”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刚砸到的东西是什么?阿飘?这游戏还有这么坑爹的玩意?
三人定睛一看,原本没有人做座位上,出现了一头银发的男子。他刚看见三人就嚷嚷着:“这全息屏幕完全就是个坑爹玩意,我隐身隐着隐着突然弹出了一个,‘您已被列为犯罪嫌疑人’,”他摸摸脑袋,“这玩意是你们搞的?TM的快给撤了啊,要不然我只能一直隐身了啊喂!”
“我们仅仅只是把你点了一下,其余四人也一样,把你们列为犯罪嫌疑人是系统,并不具备撤销能力。说实话,我感觉如果我的任务没完成,你们会一直被扣上这个帽子。你还好,可以一直隐身躲着,这位大兄弟今天跑几个马拉松了?”杨若君努嘴示意林烁。
“你头发怎么回事?这游戏不是现实的相貌吗?你这看起来是捏过脸的吧?”林烁问到。
“你的关注点在哪啊,我……我现实中发生了点事情,对我影响很大,我自己染的。”银发男子支支吾吾。
“你叫什么?”许敬存问。
“我叫公孙璇,现在是一名犯罪嫌疑人。”
“公孙璇……原来是你。”林烁点点头,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你们认识?”许敬存和杨若君异口同声。
“他那么有名你们都不知道啊?ZS大学的博士生,他和另外几位博士生一起被当成了学术耗材,对外是实验事故,参加实验的学生集体患癌。东窗事发后,导师陈仕忱把群聊解散了,校方拆了实验室,至于他,拒绝做化疗,把自己头发全然白了---他是最严重的那个,晚期。”林烁侃侃而谈。
“哦,这件事倒是有所耳闻。”
“是,我还以为没人关注这件事呢,没想到你们都知道。没人为我们主持公道,陈仕忱带着他的研究跑了,校方把证据毁了,连我们化疗的钱都是自费。我家里穷,弟弟妹妹也还在上学,我不敢让家里人为我再花钱了。癌症晚期,基本是被判了死刑。”这个温儒尔雅的人的脸上第一次流出怨毒。
“唉,是老天喜欢作弄苦命人。你别急,公道自会降临。”许敬存安慰道。
杨若君不会相信面前的男人就是杀人凶手了。她从公孙璇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他一直隐身,也害怕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异类。她也将见识到,一个天才的陨落。
“我知道这个游戏的一些内幕,不,不是一个游戏,是四个。所有在游戏中死去的,意识都将迷失在游戏里。四个游戏的二测只是幌子,这几个游戏的真正目的是制造社会恐慌,防止意识沉浸宇宙的受众群体扩大。”
“我们,会死?”林烁震惊。
“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死,你会变得像个植物人,只会呼吸和靠本能的生理活动,靠营养液生活。这个游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迷界”---顾名思义就是失败者迷失的世界。任务失败,或者在游戏中被NPC和别的玩家杀死,你们将永远不会醒来。现在你们家人能做的,就是为你们输送葡萄糖营养液。
公孙璇的话,让许敬存感到汗毛倒竖了起来。居然还有这样的阴谋吗?事情忽然变得错综复杂了起来。三个人逐渐陷入沉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一直没开口的杨若君发问。
公孙璇抿嘴一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一些内幕呢?都说死人的嘴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与其在现实中被化疗疼死,倒不如在这里被你们,或者NPC杀死,才是一种更为体面的死法呢?或者说,告诉我这些的人,更希望我死在这个游戏里呢?”
这番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三人再次毛骨悚然,那么深邃的话,可不应该从他这个年龄的人口中说出来吧?他竟老练的有点吓人。
公孙璇一言不发,神形再次隐入黑暗,在离开之前公,公孙璇的又一句话如同一道炸雷在众人耳中炸响。
“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我想,这么好的夜晚,那位白天都敢作案的凶手,应该不会轻易地放弃吧?”
“预祝各位凯旋。”
他的脚步很轻,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三人都听到了悠悠的回声。
许敬存有种预感,公孙璇是故意现身把这些话说给他们听。这些话,他同样也可以对别人说。
此刻的那赌局空间内,看这四人的会面,三个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两男一女,其中一位,正是公孙璇的导师---陈仕忱。
此刻正坐着的男子起身,好似察觉了他神情的变化,拍着他的肩,只有他一人听见的声音闯入,“看清楚点再押宝哦,你的筹码,就是你的命呐。”他好似勾魂使者,向场上的所有人,发出来自地狱的邀约。
随即,他转过身,向场中人大声宣布赌局的规则,“以命做筹码的赌局,来猜测几场游戏中胜利者,可要想清楚了哦,各位。”
此时,这个空间角落里,一男人正敲着手指,绕有兴趣的看这屏幕,好像丝毫没有听见中央那个男人疯狂的话。
他看这屏幕上的杨若君,若有所思。
他,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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