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破晓时的第一缕光从窗外掠过,时值盛夏,大地充满了绿色,翠绿的枝叶上滴答滴答着晶莹的露水,残存的水汽在温度初升的大地上逐渐消散。

凝蓝等人逐渐撑开眼,睡觉时枕着的手臂在此时也麻痹地动弹不得,连挪动一寸都吃劲地很。睁不开的一只眼连带着走路不稳的四肢让整个世界都摇摇晃晃,凝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冰凉干燥的空气好似把利剑不断在她的鼻腔和咽喉中划动,屋外逐渐的升温与室内空调屋的干爽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喂,起来了”凝蓝推搡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宵潇,

“嗯~,起,这就起来别推了,我再睡会,睡一会马上起来。”

“去洗把脸去,趁着现在人少,我们去吃个早饭去吧,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彩排了。”

“对了,那个让你研究的投票系统,你搞定了没。”宵潇揉搓了下睡眼惺忪的自己。

“嗯,放心好了,稳稳拿下。快走吧别废话了,去洗脸去。”

众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趁着温度还没升高,刺眼的太阳还未升起时便脚步匆匆地赶来礼堂,一双双沉睡的双眼中布满了蜘蛛网一般杂乱不堪的血丝。此时连推门而入的力气都没有了,借着身体的体重和重力硬生生从大门之中挤出一个口子。

“大家快进去,我顶不住了,门要回去了。”宵潇大口贪婪地喘息着空气,上气不接下气地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硕大的礼堂之中回响,悠转不绝。礼堂的硕大令人印象深刻,聚光灯被束在高耸的穹顶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亮。舞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周遭全是一层层红色的幕布,礼堂内有许多排椅子,每排椅子都配备了扶手和绒毯,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在礼堂的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乐谱和铅笔,不过上面落下的灰尘可见它已经许久没有活动筋骨。

踏上红色的毛毯,登上通往舞台的阶梯,沿着道路前进,越往里走地上堆积的垃圾逐渐增多,还有一把漆皮褪去的皮质座椅,孤独地依靠在一扇门前。

众人纷纷推开其他房间的门,不是堆满衣物的服装间迎面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衣服和鞋子不分彼此的混在一起。就是堆积货物的杂物间,充斥着破烂不堪的舞台幕布,边缘被风撕扯成了不规则的形状,地面上积累了厚厚的灰尘和杂物,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连墙壁上的漆皮都若即若离似要剥落,露出下面斑驳的砖块。

“我的天,这么脏。”凝蓝捏着鼻子说。

“可见,之前打扫卫生的人们都在糊弄,这也太差劲了吧。”宵潇一边念叨一边用脚踢开脚底的垃圾。

一旁的贾导急忙补充道:“美女们,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干净一点的地方,起码能容得下我们几个人。”

“你说得对!”

“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外面收拾那么好,里面跟个垃圾堆一样。”说完这句话的卞莉双手抱胸,环顾四周发出“嘁”的一声,回荡在整个礼堂里。

“小点声,墙外有耳你说话小心点。”凝蓝说。

“对,得小心点说话,说不定被哪个小人听到了,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宵潇一旁补充到。

“诶,你们过来看这间,虽说地方不大,但容纳咱们几个人也算得上是绰绰有余。”

十平米左右的一间小屋子,屋子的中间存放着一张桌子,这张桌子的款式在常见不过,多数人的小学初中甚至高中大学都有它的陪伴。

四四方方的桌面配上不圆滑的桌角让人一眼就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复古感,高低不一的四个桌脚,每当趴下睡觉或者伏案读书的时候就会吱嘎作响,更别说那狭窄的桌洞和那坑坑洼洼形似月球坑洞的桌面。

周遭还有配套的两把椅子,不过倒是和桌子一般,用指尖轻轻一触便能直观地看见这么长时间以来表面的浮灰。

不大的一间屋子却是有着两盏窗户,穿过窗子上的防盗网透过去看,半个学院尽收眼底。在众人眼里,这两扇窗子它们的作用非同小可,不仅是他们一行人与风交流的一扇窗更是与他们与世界对答的一扇窗。正因有了窗子才能让他们避免在今天蒸桑拿,才能有一丝清凉的慰藉。

细心的凝蓝捕捉到了留存于角落里的一块废旧抹布,轻轻地捏起抹布一角,随即甩动自己的小臂带动手腕,只见抹布上的蜘蛛网和大块毛球都被重重地置于地面上。

“你们去找找扫把,我去简单洗抹布,顺便想个办法把窗户开大点。”

众人东西都没来的及放下,就便开始了打扫卫生的工作。

凝蓝转身驶出门,直直走向卫生间,幽暗的环境和机器工作的噪音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地寂静,屋子离卫生间不算很远,借着从屋子里透出的光线,艰难地找到水龙头阀门。

起初,凝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水流愈发流动,一股恶臭的气味便是扑鼻而来。“咦~”,凝蓝眉头紧锁,用手捏住鼻子,转过身把鼻子紧紧焊死在自己的左侧大臂,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出:“到底是这个抹布还是这个厕所啊,要熏死谁啊!”。说罢,凝蓝一脚踹开厕所门,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一探究竟可恶臭的气味又令她举步维艰。

凝蓝没有战胜好奇心,强烈的探索欲望压制住了恶臭的气息。即使找不到灯光开关,在没有光亮室内,凝蓝也隐约看见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轻叹一声,内心的悔恨简直想给刚才的自己两巴掌。

半掩的厕所门丝毫没能挡得住恶臭之源,凝蓝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间厕所竟能花样百出。地上不仅有散落出来的卫生纸,更有的是溢出便池的粪渍,褐色的屎块早已风干,另一侧的情况则截然不同。如果说一个是大漠牧区随处可见的羊屎豆,那么另一个则是超市热带雨林泥泞的沼泽,再多看一眼凝蓝怕不是就要爆炸。

“喂,你们找到扫把了吗!”

“我们都扫完了,你快回来。”

凝蓝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心里暗想希望今天不会有比这还糟糕的遭遇了。

“凝蓝,你快点把凳子给我擦擦,我累了。”宵潇说。

凝蓝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第一遍先用抹布简单去除灰尘,第二步在用纸巾把水分吸干,顺便掩盖一些抹布的发霉味。

“凝蓝你洗个抹布这么半天吗,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啊。”宵潇打趣地问道。

“哈哈,厕所里有宝贝。”

“真的!”宵潇睁大了双眼望着凝蓝看去。

“如假包换,千真万确你去吧。”

“什么东西,我也去看看。”一听说有宝贝“贾导顿时来了兴趣”。

“你去干嘛,你去女厕所你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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