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伍拾明罕见的早早回来了,一回家便问许愿考核如何。

许愿实话实说道:“我自己感觉挺不错的,不过这一次考核,齐盛新和沈一川都参加了,估计第一是拿不到了。”

许愿很了解自己。

她对国考有恃无恐的原因,是曾经参加过。

而说拿不到第一的原因,也在于此。

许愿很明白,沈一川和齐盛新都是个中翘楚,文学大家。

即便是没有她,国考得一甲二甲,也势必是在那两个人中间。

最有可能的,便是沈一川。

三人之中,她不算是拔尖的那个人,却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参加国考。

听见许愿这句话,伍拾明便知道许愿稳了,当即笑道:“那我明白了,拿不到第一,但是参加国考是绰绰有余的,对吧?”

“嗯。”许愿点头。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伍拾明拿过椅子,坐在许愿对面,将账本递给许愿道:“半个月的收成,给你瞧瞧。”

“这是账本?”许愿迟疑了一下,而后在伍拾明期待的眼神中拿了过去。

“就是账本。”伍拾明点头。

许愿翻过几页,伍拾明请的账房先生都是极好的,所有商铺的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翻过两页以后,许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伍拾明,太会做生意了。

“这,这……”

许愿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的利,我会每个人让掌柜的给你送来,一分不少,至于那个东家的钱,我亦不会少了去,我明白,那个东家背后,是你的父母,只要钱够了,你的父母才能安全无虞。”

从新年之后,伍拾明一直都在思考着怎么回报许愿的恩情。

许愿是读书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所以,伍拾明便想着多给许愿赚一些钱傍身,直到他得知了歌舒幸的事。

反正都是做生意,如此能保许愿父母平安,算是一举两得。

许愿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连忙道:“真的不用,我花不了那么多钱财。”

“你要在京城,这些钱是必不可少的,想想你让我帮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事不需要钱?”

伍拾明看着许愿,苦口婆心道:“待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一句话,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许愿没有坚持。

伍拾明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你可想好了,哪一日准备?”

许愿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清明。”

清明。

四月初四。

“你不等国考了吗?”

伍拾明看着许愿,不知为何,莫名觉得一阵悲从中起。

国考的最后一场,在十二月。

文华宫的考核,于三月结束。

三月结束后,递交参加国考学子的名单,参加国考的学子在那以后,便可以从文华宫离开,回家安心备考。

伍拾明原以为许愿会等一个面圣的机会,可如今看来,他似乎是不愿意等下去了。

“国考无用,便是能参加国考,我又能改变什么?难不成要等到我官至宰辅后才去讨这个公道吗?”

许愿眼中一片冰冷,“而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国考的名册递交上去之时,便是我讨要公道的时候了。”

伍拾明知道自己劝不住许愿,只能道:“自古民不与官斗,许愿,你要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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