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遽然听见刘禅知悉,病症预防之法,哪怕不能治除,也叫他按捺不住。
他任烝阳县功曹时,曾见过病患者,男女老少皆身体瘦小,胀肚如盆,死后蛊虫从魄门与口鼻爬出,郡县深受其害已有数百年之久。
“夫子莫激动,我还需好好回想,不一定能找到。”刘禅抬手,故作苦笑道。
他哪看过什么预防蛊毒的书,无非是假托借口,再凭藉记忆写给他。
且不说直接写出来,会不会被认真对待,也需要刘禅先构思一番,究竟如何做,更适宜有效实行。
“如此,我代烝阳百姓,多谢公子。”习蔼反施礼道谢。
刘禅哪敢接受,错开不受,说道:“夫子以言传身教训喻,德化爱民,使我受益匪浅。”
当下有的士人喜欢假借天意谶纬,用以解说灾祸。
也有士人推崇以德爱民,相信能通过言传身教的方法去教导,使其他人懂得是非,所谓:“正身导下”。
官吏身正才可令人信服,才能去教化别人,以至于许多信奉儒学的官吏都较为仁德爱民。
当然,程昱不在此列中。
待抄录数日后,刘禅寻机会向习蔼坦露,倡言如何向学有度,以六日一休沐最佳。
习蔼感其,预防蛊毒之策,颔首同意。
……
难得一日休沐,刘禅将竹枕置于院中暴晒,命仆人在后屋两树间挂上绳索,好系袴裈晾晒。
才忙完,就听人说张苞寻来。
刘禅干咳一声,好不尴尬。
张家前些日子,知晓他今日休沐,特地遣人送来请帖,但他怕面对夏侯氏发窘,找借口拒绝了。
没想到张苞找上门来,早知如此,还不如去习夫子那里勤学。
隔老远听到,对方粗嗓门喊道:“刘阿斗,我多次邀你去宴飨,为何屡次拒绝,是觉得吾父不在江陵,看轻张家么?”张苞握住竹帖,怒目而视。
刘禅皱眉,反驳冷淡道:“益德叔父为我父出生入死,张氏与刘氏,当共享富贵,我何有轻张氏之举,兴国阿兄请勿要动怒。”
他不咸不淡,既点明了两家莫逆之交,又用态度迫使对方冷静下来。
张苞性急口快,要真叫他传出去,自己轻蔑张氏,恐怕不只关羽张飞心里不舒服,连大耳朵都会责骂。
任何影响名声的流言蜚语,切要防微杜渐,名誉不复存,就难取信于人了,好比刘秀指洛水为誓,如果信誉没了,指什么发誓都不管用。
张苞逐渐冷静下来,咬牙道:“那为何不去,再过些时日阿母与小妹便要动身去成都,想临行前宴请你一回,却还推三阻四。”
“竟有此事,为何我不知晓?”刘禅很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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