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一听赵斌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道:“雷儿如今已经十六了,我刚才也问过他了,前些日子为了我来回奔波,遇见不长眼的土匪,也都死在他那大枪之下了,让他去军前杀杀金人,也是时候了。”

可赵斌却笑道:“大哥,我观雷儿大枪,不差你当年武科场时分毫,不如这背嵬军就交在他的手中,至于云儿嘛,这次苗疆来了一万蛮军,可那黑蛮龙却是个不通兵法之人,我有心让他和云儿同掌一军,同往高帅麾下听命,你看如此可好?”

赵斌这边说得轻松,那边岳飞却是瞋目结舌,继而连连摆手道:“贤爷,雷儿年岁尚幼,又是初到军中,岂可贸然为将,权且让他在军中当一小兵,积功厮杀就是,怎么可任他为我大军主将啊!”

赵斌却微微摆摆手道:“雷儿这孩子雄心壮志不比兄长你当年差多少,况且那背嵬军中都是骄兵悍将,权且让雷儿以副统制之衔,去军中试上一试,若是能服众,则为背嵬主将,若是不能,那便依大哥安排,让他去中军帮他牛叔批军报,让施全去背嵬军中统兵!”

听着赵斌的安排,岳飞望着这位贤爷,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毕竟调岳雷去军中批军报,这说的轻松,但实际上那可是大军中心之地,这分明是要让年仅十六岁的岳雷参详军务啊。

这凡事啊,要是没有对比,可能还显不出来什么,可前有赵构因为岳家军三字问罪,现有赵斌亲点爱子入营,饶是岳飞这位大帅,这些年执掌军务,早已到胸有激雷,面似平湖之地,可看着赵斌一时间还是面现激动之色。

不过激动归激动,岳飞微微一个深呼吸,随即便正色道:“贤爷,这黑蛮龙乃是苗疆悍将,若是和云儿性格不合,怕是,怕是会误了军中大事啊!”

一听岳飞说起这事,赵斌却是展颜笑道:“那兄长倒是多虑了,这黑蛮龙虽是苗疆之人,但是也是自幼读书识字,虽不说能提笔作诗,但也颇懂我中原文化,更为重要的是这小子用一对笆斗镔铁锤。你说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隔阂?”

可随即赵斌就苦笑道:“不过,大哥,这排兵布阵一事,明天咱们还能再商量,甚至只要那帅台一日没修好,咱们一日都能再变动,但是现在,咱们要是再不睡觉,那可真就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岳飞闻言一拍脑门,急忙拱手道:“哎呀,是飞失礼,如此那飞便先行告退,还请贤爷早些休息!”

谁料岳飞还没走呢,赵斌就摆手道:“别,别走,这皇宫我现在也不住,免得落下什么口实麻烦来,兄长莫不是忘了,这开封城内还有座南清宫呢!你弟妹今日入城就回宫收拾去了,走走走,那宫院虽然没有议事的地方,但是花园水榭修的颇为雅致,今夜我在院中设宴,款待李阳焕、段正兴等人,正好请兄长作陪!”

赵斌说着揽住岳飞手腕,兄弟二人携手揽腕一道走出大庆宝殿,随即二人乘马向宫外南清宫而去,待赶到南清宫大门之外,这座闭锁近百年的宫院,此时自然已经是打扫整齐。

毕竟这些年此宫在开封城并没遭受什么兵祸,那金人每每又想要靠近此宫,就有暗卫出手或闹磷火,或学鬼啸,外加在百姓之中,传扬八贤王一家弃宅外走一事,一时间便将这南清宫渲染为一处鬼地,一时间九成的金人就为此被拦在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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