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说完,将大棍往怀中一抱,随即转身走出大庆殿,而赵斌也随手将那件袍服搭在一边的栏杆下,继而迈步走到岳飞身边,“兄长何止愁眉不展啊?”
“哎,却让贤弟见笑了,愁眉倒是谈不到,只是没想到这些年,我尽心竭力护持之人,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一时间,一时间我这些年的苦功,怎么好似白费了一般?”
“哈哈哈,兄长,你这些年的苦功要是白费了,你我今日可就不是站在大庆殿内叙话了,况且你扪心自问,你忠的真是他赵构吗?那南京城登基的要是小弟我,兄长你护不护?登基的要是赵子崧、赵叔向,兄长你难道就会扯旗造反吗?”
听赵斌这几问,岳飞一时间愣在那里,随即就见这贤爷抬手轻拍岳飞肩头,“兄长宽心,说来说去,你不都是为大宋江山效力,你行的是护国护民之举,与那个位子上是谁,又有何干系,你心中又何必有这许多顾虑呢?如今我距那位置不过半步之遥,有我在一天,兄长一日不用担心君臣嫌隙之事,岂不美哉?为将为帅者,能大展拳脚,放手施展心中所学,岂不美哉?”
岳飞听着赵斌的劝慰也是微微点头,兄弟二人当下并肩向殿外走去,而随着一夜的忙碌,此时殿外也已经是晨光大亮,立在大殿门前正好是面南背北,晨曦扫在二人的面庞上,一时间两人都是愁容尽展。
而那边岳飞却忽然问道:“贤弟,这个,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哈哈,兄长,你我相识三十余载,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当问的固然要讲,不当问的”,赵斌说着展颜笑道:“你我兄弟之间,没有不当问的话!”
岳飞看着面色轻松的赵斌,心中一时也是感慨非常,毕竟像什么“中兴之事,朕一以委卿”,赵构也不是没说过,可是其嘴上说的好听,手上事情办得却不利落,最后甚至拿自己参与立储之事出来定罪,而赵斌这边嘴上虽然说的没有赵构漂亮,但实际行动却让岳飞心中安然。
因此在这晨曦之下,岳飞当即问道:“贤弟,杨幺一军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洞庭湖内你就说的模糊,今日杨幺所为,却又似生疏。”
“想必杨幺此人,就不用我多和兄长你讲了吧?此人乃是当年小弟我南逃之时,在江湖上认识之人,那时我也不知自己身份,他也慕我高人弟子的身份,因此我二人当结为江湖兄弟,后来抗金之时我杀出来玄青公子,他杨幺在洞庭拉起人马来,我看上他的人马了,他看上我的名号了,所以才会大力促成三湖结盟之事,弄出长江喝号之举。”
“再后来,我在西北为王,他在荆湖造反,他就即怕我又敬我,到后来兄长你大军围困洞庭湖,让他陷入十死无生的境地时,我这位贤王自然是他的救命稻草,你要非说他是什么人,他是那墙头迎风之人,贪图功名之辈!”
岳飞听着赵斌此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所以他今日才会冒然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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