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大剌剌进入胭脂楼,身后跟着一脸猎奇的李狗子。

在他目瞪狗呆的眼神里,卿予甩出五两黄金,让老鸨速速安排上好的酒菜,且还让花魁速来陪酒,

这真是好大手笔。

身后跟着她的这位爷,清水白菜养了好一段时间的胃,不住颐首,显然非常满意她这的安排。

老鸨很快领来一位纤弱的江南美人,只十七八岁的模样。

“奴家莺歌儿,见过两位公子。”

“美人确是万里挑一,不过妆容浓了些,衣服还不够透薄。”

卿予坐于桌旁,连喝三杯美酒,对美人评头论足一番。

“公子可真是万花丛中的赏花高手。”

老鸨不住赞卿予,命她下去,按金主的喜好,好生妆扮了再来献舞。

卿予暗笑老鸨眼拙,她身边这位李爷才是。

不多时,美人儿鬓边簪了一朵俏丽的芙蓉花,拽地浅绿罗裙,外裳只裹一层粉色轻纱。

环佩叮当,面容清丽妩媚,再是年幼,也是风尘女子,神态娇羞撩人。酥胸袒露,腰肢不堪一握。

“如此一来,才堪称人间绝色。”

卿予十分豪迈,为莺歌儿击节叫好。

她暗暗打量身边那位爷,就他那样贼亮的眼睛,仿佛已经剥掉了美人衣衫。

琵琶声响,堆金绮玉的富贵温柔乡。

美人献舞。

舞过半曲,薄纱从肩头滑落,能见到玉骨匀称,香汗淋漓。卿予托腮含笑凝望,这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

她以一颗真心欣赏,毫无轻薄鄙夷之态。

“表兄,昔年汉宫飞燕,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她询问同样在欣赏花魁舞姿的李皓宇。这位爷,此时已看得痴了。

他也不回卿予问话。

莺歌儿一曲舞罢,又为两人斟酒。

那江南瘦马的纤纤玉手,执长颈白瓷酒壶,近身来,暗香盈袖。

卿予表兄此时眼睛越发瞧得发亮。

而莺歌儿,周旋于两人间,言笑得体,都将他们照顾得妥帖,毫无顾此失彼之感。

“莺歌姑娘,若今日我们兄弟皆留宿绣房如何?”

卿予学着话本上的膏粱纨绔,情薄的问道。

她话一出口,眼前的美人瞬间羞红一张小脸。

这见惯风月场所的美人,羞答答的,也不言语。

“不知道今夜我们同享美人,表兄意下如何?”

卿予又转脸去看身边人,猛敲一记李狗子的头,这厮过分得很,眼睛晕染笑意,对着卿予忙不迭点头。

“表弟顽劣,却也是情趣,兄焉能扫兴呢?”

他可想得真美!

卿予好想揍他。

“林公子说笑了。莺歌虽为舞娘,也是清倌。”

莺歌儿对她福了下身,风情万种的眼眸中,浅浅掠过一丝忧伤。

“世上断没有一女侍奉二夫的事。莺歌儿请公子垂怜。”

“左右不过是银钱的事。姑娘,这世间,能用黄金摆平的事,对林某人来说,皆是小事。”

卿予充大尾巴狼,“姑娘,开个价吧。”

她可是很久没有这样捉弄人了,玩得甚是开心肆意。

“若林公子执意如此,莺歌儿也不敢不从。只是黄金百两,分文不少。一夜春宵,我要嫁于你,不能为妻,做个妾室也好。”

莺歌儿期盼的望向卿予,一双纤纤玉手,不自觉间抓紧她的袖口。

“好一位美人,真真儿也是有风骨的。奈何林某人家中妻妾已是太多,再纳妾,那悍妒老妻必大吵大闹。而我身边这位李公子,他是我表兄,正需要一位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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